红皂白了些。此人说什么,她都轻信?
她忍不住反讽道:“廷尉,上神不知秦国情形,你就如此蒙骗她么?”
余甲看也不看她,神情倨傲。
“总之,我奉秦国君之命,前来捉拿歹人,安然带回二殿下。挡我者——只有思路一条!”
竹林里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叶长照忽地笑了,在这份寂静中显得格格不入。
“原来,是国君要我的命。”他语气平淡,“可惜,长照这条命,是将军给的。即便是拿,也得将军拿去。”
言毕,他有意无意地朝宵明扫去一线隐晦的眼神。
宵明佯装没有看见。
唔,他应是在说司马倾云罢。
“你这话可算数?”
一道高扬又冰冷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顿时吸引了宵明的目光。她心中一震——司马倾云,怎地也赶来了?
方才叶长照才提及将军,将军此刻就坐在铁骑上,手持缰绳,悠悠朝此处驶来。
宵明蓦地转头看向叶长照,面色不由生出一丝担心。
若只有这些个人,她尚且还能想想法子,同他们逃离赤水女子献的攻势。
但司马倾云却来了。
看来她对叶长照是当真动了杀心。
宵明不禁苦恼——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叶长照与司马倾云都活着离开这竹林呢?
观旬之境已开,宿主二人都得存活下来,仪式才能算作成功。
她怕就怕司马倾云要同叶长照拼命,最终两败俱伤。那便有些难做了。
叶长照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来人,却没有言语。
余廷尉以为他是怕了,得意地放声大笑:“你的恩人亲自来索你的命,难不成,你还要抵赖?”
叶长照解释道:“那倒不是。只是……廷尉兴许是误会了,她并非我的恩人。”
司马倾云高昂着头,远远看去只能看见她面上的阴影,瞧不见什么神色。
她对此充耳不闻,冷声道:“本将军确非你的恩人。但这不妨碍本将军今日来见证你的死期。”
叶长照声音染上一缕不易察觉的苦涩:“师父的坟……可安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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