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细谈的事情。他们转而又谈论其他事去了。
“话又说回来,镇国大将军当年杀下叶国,还真是给咱们秦国长脸!”
有人却很担忧的模样,道:“可不!不过,听说今年她又要带兵南下,去平复文泉城的叛变了!那一带可是背靠魏国,你们说,这一仗还能这么顺利么?”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他:“老子承认魏国那帮野人厉害,但咱们司马将军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
“就是!”
宵明五味杂陈。
她出境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心里不由隐隐约约升起一股不安感。现在的叶长照,和从前跟在她身后的李昭,似乎不大一样了。
她想象不出从前那个李昭,有一日会成为花楼里的常客。
彼时他还瑟缩在她身后,不敢忤逆他人的意思,她还常常担心他叫别人给欺辱了。大约也不会有人对他又惧又很。
这十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宵明回头看过去,想要再问个究竟,眼瞳忽地一震。
这一桌坐着五个人,四人都在夸夸其谈,神情亢奋,只有一人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这人似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极为熟悉?
他衣衫不整,醉得东倒西歪,胡子也留得满脸都是,手里还握着把破烂的蒲扇——宵明顿时回想起来,他不就是先前出现在宝山客栈的醉汉么?后来他还阴差阳错走到咸泉,叫她和从渊看见了。
看来,他也在咸泉那场浪潮里被卷入了观旬之境。
宵明即刻起身,想去问他可还记得境外的事。若他知晓仙栾和巫相何去何从,便好了。
既然她已进入另一个境中,是否说明他们二人的宿命也好好延续了?功德一万也就能顺利到手了。
谁曾想,这醉汉嘴里絮絮叨叨的,撑起自己起身,晃晃悠悠便出门去。
“欸,别走啊!”宵明正欲伸出手唤他,人也没拉住。
他看起来不胜酒力,竟仍步履矫健,轻车熟路就摸到一条繁华的巷子,路上皆是王公亲族的舆轿和达官贵人的官轿。
宵明只觉头痛。
这醉汉吃酒吃得好好的,跑来这地儿作甚?别叫人收拾他收拾得连骨头也不剩。
她紧紧跟着他,眼睁睁见他走进一家花楼。
花楼挂着“凤舞阁”的门匾,其鎏金匾额高悬于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