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衣袍宽松,很是不羁的模样。
闻言他抬头,眉眼显得有些无辜:“宵明妹妹,不能怪在下。实在是那路上的酒肆实在太诱人,绊住了在下的腿。”
女仙无言以对,闷了半晌,小声低估道:“我看是那酒肆老板娘的石榴裙绊住了你的腿吧。”
万年蛟龙脸皮也是真真有万年那般厚。从渊凑上前来,低头看着她,一脸幽怨:“天可怜见,宵明妹妹,我可不是这般意志不坚定之人。”
……
看着二人走近,绵臣未曾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只道是天神来访,就要一拜。
“无需行礼,”从渊忙扶他起身,笑眯眯对他道,“我们是前来相助国君的,”
绵臣一时愣住了,倏地想起来什么,惊呼道,“你们是——之前的卦师!”
*
巳时,拂晓已过,漫天的彩霞悄然飘散,只余层淡淡的光晕将有易王宫笼罩其中。殿中的几人神色各异,不知在想些什么。
年轻的国君背过身去,静静看着殿前先王的灵柩。宵明拉着四处张望的从渊在一旁坐下,等候国君指示。
这张供桌俨然有些年头了,桌腿依稀可见歪歪扭扭的虫印。桌上端端正正摆着先王的神龛,伴着两侧圆整的香炉,尚且留存着前些日子上的香。
他注视良久,继而跪下磕了三下头,从右到左上了三支香。
等他再转锅身来看向宵明二人时,目光凛然,似已下定决心。“不瞒二位卦师,本君在观旬之境中经历数日,已目睹了有易不久后的结局,心生凄然。不曾想境中一日,境外才过一刻,想必上天是想再给我另一个机会,叫我不要替遗玉担下弑君之罪!”
从渊饶有兴趣笑问他道,“那依国君所见,接下来,要怎样做才好?”
那语气活脱脱一个隔岸观火,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宵明一阵无语。
“但即便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本君想,大概也会作出同样的决定吧。”绵臣看向殿外飞过的大雁,目光沉沉,“于公,本君不能退。自王亥继位后,虽是开发了车马生意,但却荒淫无度,汤国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他的爪牙现已伸向了方山百谷,很难保证日后不会再伸向有易国。此时不相助,彼时有易子民也必无退路;于私,我也必不能退。在观旬之境中,除了目睹了有易的结局,我也知晓了遗玉为何当初会如此。原来那日她并不是没有来城墙赴约,而是被路过的王亥车队虏走,之后又被王亥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