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同你打趣倒挺有意思,他呀,替我办事去了。不巧在下事有些多,恐怕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他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玉椅上,闭目养神。
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上司替他打工,自个躺一边睡大觉。
震惊之余,宵明感叹,怎么她就没有这样的上司?功德都是自己摸爬滚打一点点赚起来的。
为了十万功德,只有忍了。
想着想着,她连连摇头,越发伤感。
身侧响起一道突兀的笑声,打破了宵明的伤感。
“仙君在唉声叹气什么?要不一起躺下休息?”躺着的酒葫芦察司往里面挪了挪,笑眯眯地拍拍空位。
宵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赤裸裸的邀约。
“登徒,从渊察司,我们该上路了。”
酒葫芦察司看她意志坚定,恋恋不舍地将杯里的酒喝个精光,最后满脸可惜地离开玉椅。
他们走出阎王殿,一路看见好些阴兵鬼差,不无都给从渊问好。
他就懒懒点个头,摆摆手绕过。
“遇到有人问好,你就像我这样,点个头远远绕开,免得被缠住。”他低下头悄悄给宵明传授避险秘诀。
“……这一带归你管吗?”
“不管。我管的是黑水地带,不过那边我也不用管。”
宵明无语。
你自是不用管了,约莫都是你上司在帮你管。
还没走到一里,从渊略显疲惫。
他向宵明表达他的哀怨:“仙君好生无情,都容不得在下再歇息一会儿。”
宵明面无表情,“以察司那架势,恐怕下月也醒不过来。”
“想不到认识不久,仙君却很了解我。”
他朗声大笑,又捞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一大口。“仙君,不知你有无一种感觉,我们似乎认识很久了。想必上辈子是很要好的朋友。”
宵明心中腹诽。
登徒子,谁要和你做很好的朋友。咱俩能和平相处到办事结束都不错了。
并且她对于他们和平相处几乎不抱希望。
她无情地拆穿他:“你这话,给不少姑娘都说过吧。听起来不太可信。”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望向他,眼睛亮晶晶的:“若是你愿意把挣得的功德送给我,那我们这朋友有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