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烊了,酒坊也不例外。
她蹑手蹑脚从屋顶就翻了进去。
一翻进来,宵明傻眼了。
这小小的一个铺子怎么装了这么多罐子?也不知喝哪罐。
她索性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顺了几罐带出去。啥味道都尝尝,多喝些便不热了。
结果,她在屋顶上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看星星看月亮,连要找阿姊这事也忘记,最后摇摇晃晃回到平地。
宵明舒服地伸展四肢,却感觉左手湿湿的。原来左边有一个很大的池子,还冒着热气。
身上脏很久了,干脆洗濯一下好了。
她扒拉了半天,终于除去了麻衣,解掉束发,慢慢滑进池子。
起先她还有力气搓身上的泥,到后面就没劲儿了,就晕乎乎泡在池里。
泡着泡着,她听见一声笑,不高不低,像是从池里传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登时瞅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