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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烈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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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春尾出生的人(2/6)

泼大雨。

    令人困倦的雨天,每一寸肌肤都被湿黏的潮气包裹。

    边羽趴卧在枕头上,仍在睡梦中,被子拉到了肩以下,露出白皙的带薄肌的背。他昨晚睡得很热,脱掉了睡衣。

    “你还不起?有你的快递!”四叔公在楼下喊他,声如洪钟,穿透楼梯和门墙,“有三件,都很大,方方的都什么东西?”

    边羽睡眠浅,一点儿人声就把他吵醒了。他发出困意的呢喃,没多时便醒了。他发现手机里有几条信息。

    闻莘:我回了一趟巴黎,从艺术画廊里,带回三幅很棒的画

    闻莘:今天早上,我雇人把画送到你家,你收到了吗?

    “一到雨天就睡得起不来,上午的工作都让你耽误了。”四叔公在楼梯底下碎碎叨叨念,伴有拆防水布和油纸封的声响。

    边羽立刻起床,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来。

    四叔公左手扶着一件扁的方形物件,刚拆掉防水布,正要撕开油纸外包装。

    另外还有两件同样形制、裹着防水布的物件靠立在墙角。

    边羽走来一把取过四叔公手中的物件:“这种画不能受潮。”透过已被拆开油纸外包装的缝隙,边羽确认画面未受任何潮湿痕迹,便用防水布再次将画裹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画?睡那么晚才起来,东西还得我给你收,我不看看怎么知道该放哪里。” 四叔公碎念着转回厨房,忙活午饭事宜。

    出于对艺术品的尊重,边羽并不会对送到家中的画作置之不理,妥善地将它们拿到温度适宜的仓库中。

    随后,他在阴凉干燥的仓库里,给闻莘回去消息:收到了。怎么在下雨天寄画?

    闻莘:寄的时候没有雨,突然下起来了。有淋湿吗?

    边羽拿一块抹布,把防水布上的水珠打落,擦干。紧跟着,撕开上面的胶布,慢慢拆开防水布。

    防水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全部拆开来,里面是厚厚的裹着保鲜膜的泡沫纸,最下面一层是牛皮纸。这些包装全部拆卸干净,三幅纵约80厘米,横约55厘米的油画展现在眼前。画面全是干燥,滴水未沾。

    边羽给闻莘回消息。

    边羽:没湿。

    他将画作逐一斜靠在橡木架上,退后两步,静静看了一会儿。三幅画风格迥然不同。第一幅画,色彩火烈,一片猩红的玫瑰花瓣被解构成几何状,却保留着古典油画的肌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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