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从尾舱部位穿过去。
“可以飞了。”边羽递还飞机给他。
全程少年没有观察他的动作,而是盯着他的脸。只在边羽将飞机还给他时,他的目光才回到小飞机上。
他接过改造完的小飞机,转身来到山崖边,蓄力将飞机扔出,那飞机果真无比平稳地滑翔出去,飞得许远。
少年的目光在飞出去的飞机上停留了数分钟,回过头问边羽:“你叫什么?”
“边羽。”
边羽,召觅默念这个名字。
这里不是他第一次见边羽的地方。
几天前,他翘课逃学,在校外跟惹事的混混打了一架。混混有一群人,他是一个人,虽然打赢了,却赢得比较狼狈。他脏兮兮的到超市买矿泉水,拧开瓶盖便把水淋到自己头上。坐在街边的凳子上喘息时,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去,低头瞥了他一眼。
那时边羽的头发是染黑的,但是他拥有一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皮囊,所以召觅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他。
看到那样的脸,说不惊艳是假的。他想任谁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张脸都会惊讶,哪怕表面不表现出来,心里定会有所震动。
这世上的的确确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但是这样的一张脸,低眸瞥他的那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和情绪,非常的冷淡,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或者召觅不知道,边羽单纯是视野中出现一抹出挑的红色,下意识也就看过去了。召觅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种处在底端的感觉,因为他的家世,他从小到大不能说横行无忌,可人人都会对他有几分尊敬和忌惮。这个社会便是如此的,遇到有钱的能不放在眼里,遇到有权的,话可就不敢多说了。因此,尽管召觅常年与家里不合,在校当个不良差生,在外和混混打架,惹得校长多次叫家长来学校里交流,也从没这么的“下层”过。
他当然很不习惯、很不舒服边羽这冷冷的一瞥,可回去以后,无论是躺在床上还是坐着吃饭,他总要想起那张脸、那个眼神。
召觅常来这座山放空自己,青春期时躁动的荷尔蒙通过冲突宣泄出去后,剩下的便是漫长的空虚。他就这样坐在山顶的岩石上,通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没想过会在这座山上遇到那个人。第一次遇见,他没主动打招呼,显然边羽也没记起这抹红发,这不由得让召觅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一种比见到那一冷瞥还要不是滋味的滋味。
他看出边羽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