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壳里弹烟灰。中间那层坐着几个年轻人,啤酒瓶在台阶凹槽里滚来滚去。穿吊带背心的女人蜷在最高处,脚边摆着喝剩的金酒。
边羽走进来时,她微微眯着眼,紧盯着他,像在辨认海雾里的船灯。
“怎么样?”闻莘问边羽。
“我是没见过这样。”边羽的目光在这里面扫了一圈,“不过,好像没有我们的位置。”
“怎么会……”闻莘的四周望了一圈,最终望见,在鲸鱼肋骨旁的吧台处有两个座位,“那里,很好的位置,能看见海。”
边羽和闻莘到吧台前坐下,他们离演出的地方很近——菲律宾女歌手坐在鲸鱼肋骨投下的阴影里唱歌。她膝盖上放着把脱漆的尤克里里,声音沙沙的,混着楼下海浪拍打防波堤的节奏。
酒保问二人喝什么,闻莘让酒保开一瓶芝华士。
边羽见到立牌上酒吧的名字“塞壬”,回想起他以前送货名单里是有这家店的,并且划分的属性为夜店。他听着周围不热闹的声音,说:“没想到这家店是清吧。”
“我们是夜店,先生。”酒保熟练地拆开芝华士瓶封,打开瓶盖,一只手同时抓着两只酒杯到他们面前放下,“是现在还没到点,八点半以后就热闹了。”
夜店?长这样?边羽望着这露天文艺的气息,嗅着一浪一浪混杂盐味的海风,他不是很能想象得到这里“热闹”起来的场面。
酒保给两个杯子各铲一些冰块进去,又各倒半杯酒。
“试一下吧。”闻莘举起酒杯。
边羽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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