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羽家,召觅帮边羽把木材搬进家里。
四叔公赶忙来搭手:“小召啊,来,给我,我来!你坐!快去坐着!小遇,给小召倒水!”对召觅的称呼从“召警官”理所应当的变成“小召”。
召觅和边羽放下木板,两个人都累出一身汗。四叔公敲敲木板问边羽:“你身体最近这么差,几块木都拿不动了,得人帮你扛回来?”
边羽累得紧,坐在椅子上,不搭理他。小腿推出另一张椅子到召觅腿边。
四叔公自顾说:“年轻时喝酒喝坏了吧!”
边羽依然当没听到,站起来,脱下棉线手套,解开腰上的尼龙腰带,一起放在柜子上。顺道拿起柜子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水,一杯递到召觅面前,一杯自己喝。
召觅被四叔公按着坐在椅子上,眼神瞥了眼边羽,心里说,他原来也是会酗酒的人吗?
四叔公不把召觅当外人,自顾说了边羽两句后,却又笑着替边羽找面子:“青春年少谁都不懂事,现在不会了。小召你以后有空,拉他一起出去锻炼。我听说你们所里经常到附近街上晨练呢!”
召觅扯扯嘴角,勉强微笑地应了一下。
四叔公接着又问边羽这些木买了多少钱,边羽说原价一立方九百元,后面店长给打了折。
四叔公说买贵了,这块木不够老,做家具还是老木更好,这块显然是嫩木,不值这个价,好处就在于更好做工,给边羽更多发挥空间。
边羽坐回椅子上,左手抓了抓领口,让风灌进流汗的胸膛,右手端着水杯,仰头喝着水。
他没回应四叔公。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买到再怎么顶尖的木材,四叔公也要从中挑些细节上的不足来讲,总是想告诉边羽还是他经验比较老道诸如此类的。尤其外人在的时候,他更爱显摆,属于是老头的小虚荣心。
召觅喝完水,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说:“谢谢,我走了。”
四叔公这回脚步飞快跑到召觅面前:“小召啊,你这回可不能走了,必须留下来吃饭,我正好炖了汤,补身体的。”
“不用了,没到吃饭的点,我还得回去巡逻,实在是不方便。”召觅要从他身侧一旁闪出去。
四叔公脚步一挪,挡住召觅的去路:“我在这里住这么久了,你们所里巡逻的民警几点吃饭、几点下班我能不清楚啊?巡逻的就没规定的吃饭时间,到点抽空吃。”他指着墙上的时钟,“五点是吃饭时间啊,现在就要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