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活,我就把助理扔下车。如果有一个人被我扔下车,你输。如果你两支都不选,当你弃权,你输。”
司机和助理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心看路,除了听到规则时眼皮动了动,竟未对这个威胁到自身生命的游戏有反应。但让人明显能察觉到的是,他们的呼吸声轻了很多,轻到近乎没有。
“我选奥罗拉,助理活,我选万宝龙,司机活?”边羽跟他确认规则。心里默认的是,尧争不至于真的把人扔下车,只是口头说的一条“游戏规则”。
“嗯。”
“只能选一支?”
“对。”
边羽抄起两支钢笔,把两支钢笔的笔尖和墨囊拆下来,互相拼装到另一支钢笔上。
分析某个人的心理,也属于是赌的一种技术,边羽这方面显然不落下风。起码他赌对了,尧争是个喜欢始终如一的人,即便是不同品牌的钢笔,也喜欢用相似的笔尖、相似的外装,因此,这两支钢笔便神奇般地被边羽拼装成双胞胎。
“我选择这支。”边羽拿起其中一支说。
奥罗拉的外壳,万宝龙的笔尖和墨囊。他既选择了奥罗拉,也选择了万宝龙。
把任意一个人丢下车,尧争定下的规则就不成立。所以,如果要规则成立,只能两个人都活下。
边羽又听见司机和助理的呼吸声了。助理透过后视镜悄悄瞥尧争的神情,尧争的神情约略怔了刹那,继而是个说不上是好是坏的笑。那笑隐约是不那么甘心,隐约又是不情愿的服输。
他将边羽手中的杂志抽过来,给他一本全新的:“那本的内容是瞎编的,这本讲的才是真话。”
适才那本杂志吹嘘的企业家,在这本杂志里陡地成为伤天害理的敛财骗子。边羽竟也是已习惯这些新闻学中的两级反差。
副驾驶座上,助理的视线收回去了,他多少已明白尧争的想法。尧争这是认可了边羽,不管是认可边羽什么,或是出于什么心态去认可的,总之,边羽在尧争的眼里和寻常人不一样。
助理正把握好尧争的态度转变,蓦地,斜前方一辆面包车窜出来,司机一个急弯向左打去,左方却正好逆行一辆走错车道的小车。尽管司机已及时转动方向盘,仍不可避免地和那小车左车灯相撞。
司机顿时肚里一股火,打开车门气冲冲地走下去敲对方车玻璃窗。
助理边解开安全带边抱怨:“啧!有没有搞错这个司机!”不知说的是自家司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