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橙子的香气。
“还不错。”
方白漾微笑了笑:“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要去一趟圣塾教堂,有件圣母银制画要交给他们。”
“几点?”
“两点左右。”
“我送你去。顺路。”
“那谢谢了。”边羽觉得自己没理由拒绝这趟顺风车。
方白漾估摸交换来的热饮差不多温了,拿起来喝了一口,眉头便微一皱:“这是酒?”
“热苹果朗姆,也是他们店的特色产品。”边羽忘记提前和他说清楚。
“酒精度不低,那我开不了车了。”方白漾掏出车钥匙递给边羽,“待会儿你开吧。”
喝完咖啡,边羽到停车场开方白漾的车,方白漾今天开的车和听音乐会那天开的不一样,是辆新能源车,造型也更张扬年轻。方白漾头一回坐自己车的副驾驶座。坦白说,这辆新车他还没让别人坐过,他也不喜欢别人坐他的新车,边羽是第一个坐这辆车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
把车开到会场仓库前停下,边羽将那件银画拿出来放到车后备箱。
做完一切,他坐到驾驶座上重新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便猛窜出去。新能源车和传统油车的区别,动向总是比较迅猛,边羽飞快地踩刹车控制,车速才放缓下来。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开电车。你不会怕吧?”边羽控稳方向盘。
“当然不会。”方白漾下意识拉安全带,看到边羽眼神瞥过来,“你不信?”
“我信。圣母面前不能说谎。”
方白漾说:“那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岂不是不能有秘密?”
“我也没什么秘密是你想知道的。”
方白漾静了一会儿问:“你和冼宇是怎么认识的?”
正好红灯,边羽踩下刹车。看着红灯倒数的数字,边羽说:“当时的机长是我父亲。”
冼建当年私人飞机失事的新闻全国皆知,当时一起丧命的机长边至晖自然不可避免地卷入热议。
红灯倒数结束,方白漾才说:“原来是这样。”
车往前开,他们都没再说话。车行驶的声音几乎是没有的,车窗外的低嗡响也被隔绝到很小。
车内,暖气吹来的风一阵阵打在边羽脸上,他开了一缝窗,落叶飞来,那一年烈夏的气息,猛地扎进来。
2016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