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牛奶。
松樱笑眯眯地给银时倒了一杯:“消消气,银时。”
银时本来还想再气一会儿,桂却突然开口,眼神充满期待:“松樱阁下,我也想喝。”
“假发!你以前不是说这是「软弱的东西吗」?”
“不是假发,是桂!”
松樱给两个人都倒了草莓牛奶,还仔仔细细地比较了液面是否同样高,确保公平公正后才端给两个吵起来的大龄幼稚鬼:“喝吧。”
银时:“他的颜色好像更深一些,我要那杯。”
桂:“不要挑三拣四银时!那是我和草莓牛奶的情感沉淀,你不要插足了!”
松樱头也不回地把两杯草莓牛奶端给了一直在后面乖乖坐着的新八神乐。
谁也别喝了。
桂绝望伸手:“等下!松樱阁下我没抢别人的啊——”
银时愤怒拉住他:“假发,谁喝都不准你喝!”
松樱突然转身,她背着光,笑的十分瘆人:“小嘴巴?”
银时和桂立刻捂住嘴哼哼道:“闭起来!”
她满意地坐了回去,给登势婆婆倒了杯热腾腾的大麦茶:“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我早就习惯这几个笨蛋了。”登势婆婆摆摆手,“你随时过来玩,还有晴太那孩子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们还怪想他的。”
松樱又倒了两杯草莓牛奶,这下两个人不敢吵架了,乖乖过来喝个干净。
登势婆婆今天没有营业,居酒屋内就他们几个人。这顿饭吃的很开心,桂在旁边喋喋不休自己的攘夷事业,银时在旁边时不时揭短,又在松樱问“万事屋”到底是做什么的时候和神乐新八一起吹了个天花乱坠,逗得松樱一直笑。
暖黄色的光下,她身上似乎也散发着淡淡的光彩,柔和的面庞一会儿与记忆重叠,一会儿又脱离那份虚无缥缈的影像,让人去关注她本人。
自信的、温和的、像是能把一切都包容的。
——像妈妈一样。
登势婆婆在旁边默默看着,也欣慰地笑起来。
银时难得没有喝酒,却高兴地说了一晚上大话。
登势想,这些他早就想讲给某个人听了吧,兴高采烈的模样,像是给大人展示自己纸飞机的孩子。
这一次,童年的纸飞机没有再被狂风吹走,它慢悠悠地、轻飘飘地飞了回来,被另一个珍视的人握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