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载,茶壶又亮又润,里头却全是茶锈,就是讽他模样生得俊秀,内里则堆满了糟粕。
我初听薛熠这么一说,觉得读书人骂人实在是损。不带脏字,但就是嘲得贴切,有时听起来甚至像是在夸你,回去了细一琢磨,才知已经被人笑话到家了。
他们背地里这么叫他,我以为他应当是不知道的,可他竟然知道,还没什么生气的架势,平和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一样,叫我突然心里不是滋味。
我硬着头皮道:“那一定是他们对你有什么误解。”
“你才与我初识,怎么晓得与我相处了数年的他们说得不对。”祁桁只是笑,“兴许你以后跟我处久了,就知道我没那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