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缠下去,反倒是我吃亏,我遂不再多言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侧首一看,见贺栎山唇角微勾,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原是拿话堵我呢。
车驾了好一阵,终于到了我王府门口。
贺栎山先下车,对着宅门看了看,路口边绕了两圈,道:“往往一些附庸风雅之人,喜欢闹中取静,晋王殿下反其道而行之,喜欢静中取静,果真是风雅人物,令小王羞愧。”
我乜他一眼:“寒舍简陋,安王若是不嫌弃,屈尊降贵歇息一宿,免得回去晚了,雨再下更大。”
碰见那神武营的兵后,不知道怎么就犯了霉运,雨越下越大,车越行越慢,我话音刚落下,雨势忽地便又增了起来,噼里啪啦砸在伞上,贺栎山抬头瞧了一眼被打得乱晃的纸伞,冲我走来。
“殿下美意,小王感激不尽,就算是吃糠咽菜,住下人柴房,也绝不埋怨什么。”
我再无奈看他一眼,一脚跨进王府大门:“本王知道了,给你安排最好的一间客房。不过晚上吃过一轮了,肥甘厚腻不助消化,饭菜就免了,给你煮点醒酒茶罢。”
贺栎山假模假样表演一番感激涕零,随我一道入了府。
他头一回来我府上,王府上下都不认得他,因他相貌好看,也不像旁的自恃身份的人拿腔拿调,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在花园里逛来逛去,好几个丫鬟轮番过来看他,他附近走过的那块地,一点灰尘都已经不沾了,几个丫鬟还在那扫来扫去。
我醒得比他晚,走过去花园的时候,几个拿扫帚的丫鬟一哄而散,他在小亭当中喝茶吃点心——据管家说,他不愿意到饭厅去,就想要在这花丛之中用早膳,说是对着花花草草才有食欲,害得我在王府多转了一刻钟,才找到他人影。
这罪魁祸首还在那埋怨道:“殿下在吴州的军营里待久了回来,煞气重,一过来就将美人都吓跑了。”
“我府上的丫鬟都是正经清白人家出身,经不起得你戏弄,”他坐在那方小亭里只一张小的方桌,方桌边上四根粗陋的石凳,我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下,“你再在我这里沾花惹草,闹出什么,本王就只好哄你出去了。”
贺栎山里塞完一枚比棋子稍大的桂花酥,喝了一口茶,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放下帕子,笑了一声。
“小王什么都没做,殿下却这般揣测小王。”
“你什么都没做便已成这样祸害,”我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