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省得一天到晚没凶巴巴的。
泡好他先尝了一口,茶汤清亮,口味刚刚好,便喜不自胜端到萧沅面前,扬眉等待夸奖。
萧沅也在观察,见黎清欢也给自己倒了杯,蓦然觉得自己是挺畜生的。
把这种人放狼窝里去,简直跟送上门的肥肉一样,第二天就死无葬身之地。
说不定,到时候她觉得黎清欢可怜,还得费心费力给他收尸。
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短短几天,萧沅忽然有些懊悔,当初是不是跟桑宁把话说早了。
之后她干自己的活儿,让黎清欢帮着在一旁倒水磨墨。
耳濡目染,跟在她旁边总能学到些精明算计,至少学会保命。
萧沅沉下心便入了定。
金陵一次,并非毫无收获。
当初本想借着黄珮凤的东风彻底落下根来,没成想接触了几次是个大不堪用的纨绔女,对官商之事一窍不通。
反倒是后来跟周家合作有了不小的进展。
除了她的老本行,其他铺子也竞相开了起来,破了金陵本地商产的垄断之势。
回京后也好跟礼亲王交差。
后续要处理的事情不少,逢年过节的打点,货运的连通,前些日子她病着全积在手里。
几笔一勾,便过了两个时辰。
边上的人一直安安静静,呼吸清浅,抱着账本睡的正香。
脸颊上不知何时还蹭上了墨,头一点一点的。
阳光款款洒落,尽数铺陈在他脸颊细短绒毛上。
没了打小算盘时的狡黠,也不是倔强或是惹人怜惜,完全另种神情。
若他不是生在黎家,许就能长成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不用费尽心机看人脸色过活。
可试问这世上,谁人能选。
若叫她选,也不要这北狄血统,屈居人下的日子早就过够了。
于她男人从来只是一晌贪欢,走到最极致的权力巅峰才是她所求。
若是黎清欢愿意,她可以送他一条无上的青云路,让他不必再仰人鼻息。
萧沅伸出手指,趁人睡得欢,像逗猫一样剐蹭了下这那块染满金光的白玉。
黎清欢蒙着觉着痒,手一挥,睁眼便看见这样的萧沅,目光柔和,仿佛能包容天地一切。
心脏跳快了两拍。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