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得到,可一旦得到,便不值钱了。”
周云亭踢开矮凳,纠结问道:“那如何得到?”
黄珮凤故作高深:“男人可不能宠,需得放长线,寻个饵吊足他胃口,就吃定他了。”
“黄女君说得是!”萧沅狠狠点头,不以为意。
猛药已下,就算黄珮凤今儿说上为地,下为天,萧沅也得竖起大拇指说她讲得对。
酒过三巡,姐儿几个把酒相交,勾肩搭背,已是要义结金兰的交情。
ーー
黎清欢一行并未前往金满楼,而是停在了仅三里外的一条小巷内。
这巷子藏在金陵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巷内只有一个门头,建得朴素,比起江南别院更多些北方的疏朗质感。
是萧沅的私宅。
闻辞轻车熟路,做主给黎清欢安排了一处清幽小院,和前厅以花廊连通,通风舒适,很适合养病。
一梦初醒,黎清欢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好了不少。
天刚蒙蒙亮,室内没有燃灯也能勉强看清楚。
他睡得骨头酸软,又自觉身体好了,便想活动活动。
满室馥郁芬芳,勾得他心痒。
绕过脚塌上酣睡的喜鹊,黎清欢取下火狐大氅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出了门。
暮春时节,早晚依旧寒凉。
黎清欢裹紧披风,搓搓发凉的双手。
乍眼,花开荼蘼,芳菲不尽。
春光在他周围盛开,可轻易摘下几许。
天边青黑色薄雾也染上了同样的桃色。
清俊少年抿唇踮起脚,伸手想折一支,眸中满含期待。
待他落下步子,欣喜间转身撞进一簇火热。
萧沅喝了一夜,携着清晨的雨露风霜归家。
体外的寒凉抵不过血脉偾张,酒精冲击之后的余韵兴奋。
她捏着黎清欢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露出右边侧脸。
察看的动作肆意,算不得轻,牵动了黎清欢嘴角的伤,当即疼得“嘶”了声。
黎清欢皱眉看向来人,厌她独断专行不容反抗的霸道,扰了他的明媚春日。
“挨打了?”
她问,声音低沉嘶哑,情绪被酒气遮掩,眸色幽深。
掐在皮肤上的指尖烫似烙铁。
眼前那倔强的半张脸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