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坟,能费多少功夫?要去京城了,我可得多添置些衣裳胭脂,一时逛过了头。你别声张,叫父亲知道了,我又没好果子吃。”
刘三贵弯身躲在窗边,两手揣在袖口里打,歪嘴不屑,再好的衣裳首饰将来还不是给他傻闺女看。
诶,不对,他那傻闺女眼瞎看不着。这一路上还是得多看着点儿这狐狸精,别到时嘴里的肥肉跑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眼珠一转,他转身又回了前院。
喜鹊对黎清欢的遭遇一无所知,收拾完,只掰着指头把公子吩咐的一二三件事儿牢牢记下,免得明日玩忘了又教公子点着额头说教。
黑灯瞎火,只剩下黎清欢一人裹着被子辗转反侧,两眼死盯着黑黢黢的床顶。
因为只要一闭眼,就有个血肉模糊的断手女人爬过来,要向他索命,拖了一地血痕。
黎清欢止不住的心慌,心脏咚咚要从嘴里吐出来的恶心。
然而比起那个被他间接害死的女人,他更担心有半夜会有官府的人找上他,说他染上了人命案,要将他捉拿归案。
还有比起他的慌乱无助,这青云寺中人倒像是驾轻就熟,一点没有需要处理尸体的无措
他实在想不通,也信不过任何人。
最后实在撑不住,他沉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全是夹杂着甘草和血色的魇魔。
橘色落日,无边的田野,还有金佛嘴角含着诡异的笑,蓦然睁眼瞧着蓄力飞踢出去的那一脚。最后时空飞转,他在沈则和黎霁怀鄙夷的目光下带上镣铐,再怎么哭号也没人理他,死无全尸。
直到日上三竿梦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喜鹊噔噔从院外跑进来:“公子!公子!昨夜城里出兵剿了一伙贼匪!我刚出府门呢,就见着有官兵领着犯人巡街。”
新知州上任后的第一个大案子,自然要招摇过市。
事发巧合,黎清欢闻言强装镇定道:“你可曾瞧见那犯人作何面貌。”
喜鹊天真摇摇头,犯人多着叻,被官兵用铁链拴成几列,膀大腰圆,他瞧着这些女人都长一个样儿。
“只听说以前她们常在城里欺负女霸男,还经常抢别人生意,可恶得很!”
“让你打听的,青云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喜鹊咽下一口茶随,睁大眼睛崇拜道:“说到这,正是那青云寺!这帮匪徒躲匿官府许久,是青云寺的僧人举发的这群歹徒!这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