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惊慌失措地紧盯着他,璀亮的双瞳藏着水光。那声音比寻常姑娘的声音沙哑不少,可回绕在寂静的山腰中,却比清凌凌的语调更显得妩媚勾魂。
像是被他吓到,美人拼命挣扎着想要后撤,却被看不见的力量压在原地。层层叠叠的繁琐祭袍在挣扎间胡乱散开,身上丁零当啷响起银铃似的脆响,露出洗白莹润的颈部和锁骨,和未着衣缕的细长双腿。那双长腿比月色更白,在莹润月光中泛起玉色的清辉。骨肉匀婷肌理柔和,在包裹严密的厚重祭袍中露出来。赵铁柱的视线克制不住地一路往上,直到陷进腿根的私密处,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落到对方细嫩的颈后。
这才注意到,有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的漆黑玄铁狗链正拴在她细嫩羸弱的颈间,另一头从她颈后延伸出去,蜿蜒着深扎在高台边缘的巨石里。玄铁链重达几十斤,连着村头十几名壮汉一起砸造的拴狗石,铁锁一旦拴上,连大象都跑不了。
高台上的美人被冗长而沉重的锁链困在木台上,就像只被拴在祭坛中的蝴蝶。
美丽,羸弱。
轻而易举就能碾碎。
让人想摧残,又让人想保护。
最好是扑进他怀里求着他保护。
赵铁柱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就该躺在他亲手搭建的阁楼中,锁在高墙里。每日吃穿用度都只能从他这里求取,陷入柔软的棉垫里,盖着最香软的锦被,吃着村寨里过年才能尝到的花糕,喝着晨间最清甜的露水。
赵铁柱简直要把贫乏得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场景,都加注给面前高台上的美人。
他忍不住又凑近了几步,衣襟都贴到了高台的边缘。面前美人半跪在高台上俯视着他,神情却像是被他俯视。信赖孺慕,又带着强烈的渴求。黝黑明亮的秋水剪曈里映满他的身影,声音从鲜红小舌中缠绵流出,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引诱:“大哥...这里好可怕,快些带我走吧......”
缠绵的语序被山风吹得如泣如诉,哀婉委屈。美人语罢,颜若桃李的粉面已经漫上绯红。“她”转头看向别处,似是有些羞赧:“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以后我们......”
“她”语气不快,每一句都留足了想象的空间,言语间还带着恐惧和依赖的喘息。赵铁柱只觉得耳畔似乎都贴上美人呼吸间的热气,不自觉跟着“她”话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