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纸。
等布鲁斯夜巡归来,换上睡衣站在二楼主卧阳台捏着一杯绿油油的蔬菜汁眺望自家庭院时,就在昏昏晨光里,看到了那张玻璃纸。
它已经成了凉亭的天顶,类似瓶盖的形状,向下折叠了段不长不短的挡光层。
本来以玻璃堪称隐形的形态,就算是布鲁斯也没法在晨夜相交里看得清。
但被玻璃罩住的区域比整片庭院暗了一个色度,就像这一圈拖延了半小时去感受日出。
布鲁斯咕咚咽下满口绿汁,转身下楼进了一楼图书馆,循着索引爬上爬下,翻出五本风格各异,年代不一的冒险漫画。
在出门的途中又和夜班助理手机通话,让他订了一年份的儿童时报,用大篇幅卡通和动物讲述每日新闻的那种,送到韦恩宅附近的一个邮箱。
然后他将这摞色彩鲜艳的漫画书放到了庭院凉亭的木编小桌上,提起旁边融合玻璃的边角料,一个透明防尘盖罩住书。
葛温家的血统,只要不是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看蝌蚪文十秒能睡,坐书堆里三秒就晕。
他见过的几个葛温都表演过这种一见难忘的天赋,葛温德林还算是好的。
记得小时候两人一起写作业,瞥见葛温德林捧着另一个世界的物理书,花蛇们替他压着桌上布鲁斯带去的漫画。
等眼睛闭得就剩一条缝时,立刻盯向漫画书,眼皮就会慢慢张开,从缝隙扯成蛇瞳,当露出七张精神的脸,就又唰的一下转向正经书,上下眼皮再次缓缓拉合,等快合上时,又看漫画。
反复个几百次,书还真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