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高调成和布鲁斯一样,睁大眼睛歪头,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我也不知道。”
他很快低下头,下巴贴上胸口:“对我发誓不算数的。”
又摇摇脑袋,抬起一只眼睛:“你真的不怪我了?”
“都已经起来了,还问。”眼见着葛温德林有缩回去的迹象,他连忙道:“不怪了不怪了。领结太小了,不能用来发誓,对人发才有用。”
“哦。”
葛温德林紧紧攥着满装金液的琉璃瓶,另一只手牵着布鲁斯,领他走向床边,害怕踩到小蛇的布鲁斯同手同脚走路,渐渐顺拐。
“没事的。”葛温德林始终分出一份精力照看布鲁斯,“它们反应很快,会躲开。”
“踩上也没事。”
每次布鲁斯过来,葛温德林都会重复一次,但布鲁斯走在他身边依然紧张兮兮的。
好久见一次小伙伴的兴奋劲被伤了他的恐惧打压得头都不敢冒,葛温德林像最平常时那样安静下来。
他掀开枕头,在柔软厚实的床铺里压出洞,给手里的琉璃瓶子做了一个窝,随后轻轻盖上松软的枕头。
“你怎么才来?”两个小孩坐在金丝锦被上,巨大的床铺是房间内唯一柔软的地方。
“也没很久。”布鲁斯扒开手指数橙子:“我五十个小时前来的。”
葛温德林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布鲁斯放下手,简单的加减法他早就会了,只不过这两天学了些乘除的新内容,往脑子里塞知识时,一不小心勾出了之前的习惯。
“咦?这是什么?你有东西掉了。”
布鲁斯手指大床的白玉脚踏,上面落了个纯黑色吊坠。
就像是一张白纸上抹了一道乌黑颜料,让观者瞬间无视占领最大面积的白,第一眼注意到那突兀又浓墨重彩的黑。
明明吊坠离葛温德林更近,但不知为何他愣是没有发现。
直到被布鲁斯指出,他才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地捡起来,打开床头柜子里放置手帕的一格,双手捧着平整放好吊坠,而后咚的一声拍合抽屉。
“那是头发吗?很像绑起来的一截头发。”布鲁斯莫名被吸引到了,饶有兴致地问。
“嗯。是。”葛温德林支支吾吾:“你千万不能碰。很危险的。我刚才就弄坏了你,它也会弄坏你。”
他张嘴,犬齿像两颗蛇牙,凶恶道:“坏了你就只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