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重复一遍了,每一遍都像在用刀刮他的心。
“五月,初夏刚至,我哥心脏衰竭走了。直到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没有分手,只是他选择把最后的时间……全都留给了我。为什么啊?管我这个白眼狼做什么?!你明明应该和她待在一起啊,把没补完的心愿补完,也总比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在医院里等死要好吧……”
要药妖的情绪完全崩溃,他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小摆兔和游云归看着他这个样子,束手无措。
这是天大的事情。
没办法感同身受,更说不出什么理解,那任何安慰的话语就都显得毫无说服力了。
游云归拍了拍要药妖的背,静静地等他自我消化,小摆兔却还想要做点什么。
……
只见她忽然掏出纸笔摊在桌面上,铺好纸张,研了墨,提笔在上面认真地画了起来。
游云归偷偷凑过去瞅了瞅,没看明白。
几分钟后,小摆兔放下笔,将自己的作品推到了要药妖的面前。
“可是你哥哥从来都不觉得你是扎人的刺猬,你在他眼中,一直都只是位有个性的小朋友。”小摆兔语调轻缓地道。
要药妖听了,倏地抬起那张还挂着大鼻涕的脸,更崩溃了——“没错,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巨婴!呜呜呜呜呜呜……”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摆兔慌了,一秒道歉。
“呜呜呜呜……那你是什么意思!”要药妖边哭边质问她。
“呃……”
遭了,她也掉进“意思”的坑里了。
“要药妖你先别激动……你先别急、不是,”小摆兔手忙脚乱,“总之,你先看看这个——”
要药妖终于注意到他面前的画了,“这是……?”
画风很毕加索,但熟悉原作的人还是(勉强)能认出这是谁。
“超级赛亚人!”小摆兔大言不惭。
“……”要药妖不太敢认。
“也是你心中的哥哥!”小摆兔抓住机会赶紧说,“对了,你知道桌角保护套吗?”
“……啊?”要药妖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跳到这儿的。
“什么东西?”游云归也一脸懵逼。
“就是那种,现在一般是NBR材质制作的,L型,套在桌子角用来防止人磕碰撞伤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