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上会有人来?”
“所以提前来我帐篷等着……”
“不是,起夜碰巧撞见。”他看了眼河边这条小路,“从这儿来的。”
“所以没打草惊蛇,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你就来我帐篷了?”
“嗯。”他淡淡瞥她眼,“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全。”
“哦。”季夏脑子里又冒出那个吻,面色一赧,使劲挥手,把不合时宜的画面赶出去,又在屈泽莫名的眼神中为自己辩解。
“我、我赶蚊子。”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话题转移失败。
“等等,我们去篝火边吧,守夜的人或许看到了什么。”她再一次选择可耻逃避。
带着心有余悸的鼓噪心跳,她快步走到仅剩余烬的篝火旁。
篝火旁几条矮凳拼成简陋小床,上头挂着条正睡得香的塞多。
季夏:……
她绕他那头走,狠狠踢掉他一条椅子,他一屁股墩坐地上。
塞多乍然惊醒:“??”
“让你守夜在这儿做梦呢?”
塞多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他坐起身,自知理亏,欲盖弥彰抠了抠后脑勺,打起精神,用木棍扒拉两下面前燃烬的灰堆。
季夏叹气,看来不能指望他看到了刚才那人,踢了踢他的脚,“去捡点柴火,不要河边,往林子那边,要干的。”
人走了,利落重新将火生起,季夏才敢扭头看屈泽。
他正盯着明灭的火苗,面色阴晴不定。
“那……刚才很危险,刀都快划到你眼睛了!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季夏把火棍一丢,也有些后怕,语气不佳。
“而且他被帘子挡着,从你的视角根本看不见!”
“我心里有数,他一后退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屈泽睨她,“你冲上去我还得救你。”
季夏不服。
“用不着,我学过,面对刀具,第一跑、第二躲,实在正面对上了,最好用包包、衣服这样能缠绞住刀具的布料挡在前面。”
“行,”他重重点头两下,“算你说得有道理。”
“那你怎么不用那袋钱?那包那么厚,里面全是纸,不是更能保护你。”
舍不得。
第一时间根本没想着动那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