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眼泪夺眶而出,在唱诗班的吟诵中缓缓挪过去。
却被教堂里挤满的老谭家亲友所阻止。老谭家的人看见是她,各个表情倏变,龇牙裂目举着手边的东西就砸,尤其是刀疤脸。最后还是谭海尔护着她出来。
让她在教堂外的角落里能够低头默哀,最后她朝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躺着的方向下跪。
谭海尔吓得赶紧扶住她,他不理解,季夏便解释说这是中国习俗,对于自己所敬重敬爱的人,要跪着送他走,谭海尔深叹了口气,由着她去了。
谭海尔看着是个和善精明的中老年人,穿着得体,保养得当,一双杏仁眼带着笑意,笑起来和眉善目,让人忍不住信任他。
这样一个人……怎会和□□交易来往?
那这么说来,她入局子后阿吉的车离奇抛锚,难道也是那帮人所为?
“啪”,一股力道拍上季夏左肩。
“!”
鸡皮疙瘩从肩膀瞬间炸到后脑勺。
她猛地站起,旋身后退,双手抬起举到胸前,一秒之内格斗姿势已摆好。
面对上一双无辜且尴尬的薄眼,“sorry,”苏七举着刚拍她的右手,干干地挥了挥,“吓到你了?”
德斯塔和Mike两人已回帐,季夏一只以为苏七去休息,却没想他悄无声息从后面林子冒出来,因而毫无提防。
苏七加入他们仨,往季夏旁一坐,往渐熄篝火里添了把柴,“好不容易见到中国人,总想练练中文。”他咧着牙笑,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似乎是在细细描摹她的长相。这目光令季夏不舒服。
“你刚刚去干嘛了?”她借着捞柴火的身势力不动声色往旁边挪开了点。
“和我弟弟打了个电话。”
“弟弟?”
“嗯,”他说话时眼神不曾离开她,令她更感怪异,“其实这次去利镇,除了送机器我还有个事,去找我堂弟,是我爸爸那边亲戚。之前也在中国做咖啡生意。”
“哦?”阿吉来了兴趣,“做哪方面?”
“搞咖啡烘焙的。”他盯着季夏,终于垂下眼,“在中国做生意失败了,来投奔我,现在在利镇那边做咖啡预处理。”
咖啡烘焙。
这四个字在季夏心弦上拨了一下,流出不和谐的音调,令她微微蹙眉。
她起身,礼貌告辞,“苏七,练中文阿吉可以陪你,他中文很好。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