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这是耍赖耍上了。季夏恨恨咬牙,暗叹口气。
打工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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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大力气吸紧肚子,瘦削身影紧贴着墙,挤过后巷口停的一辆黑乎乎的污糟运油车,季夏终于挪到了加油站后门。
她这辈子没做过这种事。
把鸭舌帽再往下压了压,口罩捂得严实,脑海中突然冒出来屈泽那句话,“埃国警局应该给你发个VIP快速通票以感谢你的支持”。
脸色更黑几分。
到了加油站后门站定,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现金,是昨天大叔买羊的两倍,装在防雨密封袋里,伸手一抛,一个精准抛物线,落到原本绑着羊的位置。
丢过钱,季夏往回走。
即便看过这路上没监控,但依旧做贼心虚,回到主路又走了50米的街巷拐角,她才重新上车。
豪车停在路边,塞多抱着羊坐在车顶,屈泽黑着脸坐在副驾驶,见她上车问她,“他没坐我头顶吧。”
“没有。”但你头顶是羊,她没说。
“也就你管这闲事,要我说直接给他丢这儿,还不信他身无分文能不回去找我们。”
“让他带着偷着的羊来找我,最后麻烦还不是我来处理。”她启动车辆往回走,“而且说好了这笔钱从每天给他的佣金里扣,我没亏。”
听见屈泽低“嘁”了声,“老好人。”
“‘独角兽’真可爱。”阿吉眼带慈祥地摸了摸小羊的头。
“独角兽”是塞多刚给小羊起的名,Unicore,应景又魔幻。
他和塞多行李已收拾好放入车尾箱,正带着独角兽在酒店后露天停车场内喂羊。
独角兽蹭了蹭他的手掌。
“烤羊排应该好吃。”他又说。
独角兽嘤了声,瞪他一眼,藏回塞多身后。
“下个月?”季夏拎着行李走来露天停车常,正好听见这句,“下个月怎么了?”
“古尔邦节啊。”阿吉顺手接过她行李,朝她身后看了眼,屈泽还没下来。
古尔邦节是穆斯兰教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于每年□□历的12月10日举行,今年是公历6月20日,也就是半个月后。
这一天他们会按宗教传统宰杀羊牛,并将肉分发给亲朋邻居,并互相拜访送上节日祝福。
照阿吉说法,那加油站方帽大叔买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