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想起屈泽,那样从不愁钱的人生,好想过一过。
“夏,你饿不饿,我还没吃早饭。你让我买的压缩饼干都放箱子里托运了。”
季夏面无表情从脚边包里掏出袋昨天打包的干瘪英吉拉,下巴点了点,“喏,吃吧。”
阿吉抗议,“惨无人道!我们这趟不会一直是这个标准吧?”
季夏突然想到还在墨尔本时,她三天两头去奥乐齐穷人超市搜刮打折商品,回来做三明治,顺手给屈泽也做了一个。
结果他只是瞥了眼,迅速收回目光,努力挤出个歉意的表情:
“谢了,不过三明治我只吃奇亚籽酸面包夹和牛菲力五分熟上下两层2年陈巴马臣芝士。”
呸。
穷讲究。
当时她心里骂了句。
然后即刻凄惨意识到,人家只是讲究,穷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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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和阿吉买的东西很杂,除了常用的疟疾药、感冒药,还有干粮、睡袋、GPS导航仪、卫星电话,以及一个小型发动机。
埃国雨季常停电,她不知道一路上会碰到什么情况,再三考虑还是保险起见。
三人在行李提取处等行李,季夏看见旁边有个洗手间,招呼阿吉盯着塞多,自己去一趟。
女性洗手间总是排长队,这条规律恐怕是世界通用。
季夏没睡好时便会偏头痛,整个左脑头皮都抽着疼,排队时,她微阖眼,闭目养神,感觉侧背的包动了动,掀眼看去,身后有个白人女孩转身,书包碰了碰她。
看着十来岁,还缺了颗虎牙。
她抬了抬眉,没太在意。
拿上行李去停车场提车,工作人员早已带着车在那,要求她出示订单和国际驾照复印件。
她伸手进包,摸了摸,脸色一变。
六月中旬的天,停车场如同闷了层保鲜膜在皮肤热得透不过气,然而她的心却瞬坠冰窟,顷刻间凉透。
艹,她心里暗骂。怎么这么倒霉啊?
阿吉敏感察觉不对,“怎么?掉东西了?”
季夏声音寒沉,用中文道,“我钱包没了,现金也被偷了。”
阿吉反应了一秒,狠狠捞过旁边塞多的衣领,英文骂了句带F的脏话,“臭小子,你踏马做什么了?!”
塞多比他高半个头,被他扯得往下一踉跄。
他一把拂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