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紧眉心,有些烦躁把平板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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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楼下餐馆,季夏随手撕着英吉拉。她没什么胃口,脑子里全是屈泽送她回来时的阴沉侧脸。
似乎是从她决定带塞多走这趟起,屈泽就隐约陷入低气压,她起初以为是他不愿放人,但实际上她劝说几句,他很快松口。
虽然与其说是答应,更像是妥协。“随便你吧”,只丢给她这句硬邦邦的回复。
之后送她到楼下,在她关门后交代她回来后把人交给邢正处理便可。紧接着一脚油门,扬尘而去,走得没任何留恋。
这几日他们之间那如薄雾一般轻笼着她的柔软氛围,在瞬间和他留下的尾气扬尘一同弥散在空中。
呛得她咳了几声。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季夏狠狠撕下块英吉拉丢进盘子。
拽什么拽。
她烦闷地把剩下整块丢进盘子。
他难道没意识到刚才或许是俩人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她回来,把塞多交给邢正就行,俩人用不着再见面。
就这么匆匆散了,她甚至不清楚他背后到底是哪个公司,在给哪方寻豆,追了一两个月的豆说不要就不要,什么公司能让他这么任性?
她这才发现她对屈泽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俩人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或许自此分道扬镳。
思及此,她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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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清单很长,季夏陪着阿吉采买了一整天,出发已是第三日。
清晨,天空铁灰着,阿吉的车在楼下等她。
把简单行李丢进车尾箱,季夏一垮坐上副驾,二人出发接塞多。
车飞速行驶,季夏随意丢在中控台的手机倏然震动,“滋滋”几声,震破车内俩人瞌睡。
季夏拿起一看,是爷爷的视频电话。
这头凌晨,国内已近午。
她整理表情,按下接通。
爷爷上来嘘寒问暖一番,先是叮嘱她自己注意身体,而后话题不免又转到茶庄的事上。
“夏夏,茶庄这事你帮衬这么多钱,已经是很大负担了,爷爷担心你因为这事在外头受委屈,太辛苦。”
他语毕,叹了口浊气,不见往日的精神头,眼底有些乌青。
说着,爷爷从床沿倾身去桌上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