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大门紧闭,均是怕追债的半夜上门,村民脸色多愁苦,全然没有了她记忆中鸡犬相闻的闲适欢愉。
一辈子腰板挺直的爷爷,佝偻在小竹椅上,疲惫地对她说:“贱卖就贱卖吧,我们几个老骨头种出来的茶也没人爱喝了。土地要荒废,可惜。”
季夏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好像是不由自主说出口的:“既然要种咖啡,为什么不自己干?”
“如果我能找到合适这里种植的精品咖啡,这片山的经济价值肯定比之前高。有经济前景,请人不是问题。现在也有许多年轻人愿意回家发展,就是愁没好项目。”
季夏抬头,问阿吉:“所以你能明白吗?我现在不仅仅需要一款豆子,而是需要一款能帮我们村子翻身的豆。”
“必须是最好的豆子,有最高的经济价值。不需要那么大的量产,我就是要做精品。”她眼神坚定:“不仅要帮我爷爷还债,还必须让村子里的爷爷奶奶豆过上富足的晚年。”
季夏自己讲得入了神,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阿吉和海亚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怔怔地听她讲故事。
“总之,我一定会找到这款豆,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头绪,我可以再想办法,不过如果你们想起点什么,随时和我联系,尤其是海亚哥。”她朝海亚眨了眨眼。
阿吉被她说得激动了,重重拍拍她的肩:“你放心。”
季夏:“嗯?”
“我一定挖地三米,在所不辞。”
“是掘地三尺。”季夏笑道:“先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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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带着季夏到附近的小旅馆先落脚,季夏收拾了下行李,便下楼和阿吉去吃晚饭。
晚上吃民族菜,一位穿着白色棉质传统服饰的女服务员接待他们。
季夏落座,轻车熟路地点了英吉拉和牛肉酱,英吉拉是以类似小麦的画眉草为原料制作的当地特色大饼,口感酸酸的,别有风味。她回国后老想念这口,擦了擦手便上手抓起片,卷着酱肉吃。
她吃饭不急不慢,修长手机卷起饼子的一角,优雅滚个小圈撕下,捻点牛肉酱在其中,再抓几条蔬菜丝儿,手腕轻轻一转,放入嘴里细嚼慢咽。和一旁吃得粗犷的阿吉形成鲜明对比。
阿吉瞅她两眼,不由放缓鼓鼓的腮帮,感慨,“夏,你怎么吃饭都这么优雅。”
季夏好笑地瞪他一眼,“你第一次跟我吃饭?怎么,今天一直夸我,要给我介绍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