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优雅地嘬了口手中咖啡,如寻常般和她打招呼:“才12点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我的床不够舒服?”
语气调侃,却带着三分松散笑意。
季夏脑子一热,开口便来:“睡够了,昨晚睡得挺舒服的。”
而后头也不回地往隔壁自己房间去。
关门时,她听见身后的屈泽几不可闻地笑出声:“睡舒服了就拍屁股走人?不交个费?”
她砰地关上门。
她对昨晚一点记忆也没有,完全不敢乱说话。
只记得上楼,开门,脱衣服,一气呵成,几乎如鱼一般滑进丝质柔软的床上,自此断片。
怎么会走错房间?
之后屈泽进来了吗?
以及……
睡了吗?
全无记忆。
屈泽似乎也没有要提醒她的意思。
她决定装傻。
只是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喝屈泽的咖啡,拿铁也不行。
季夏捂脸。
手机震了震,是爷爷的微信,她把一脑的旖旎的遐思硬生生收回来。
点开微信。
爷爷:【乖孙女儿,今天催债的又上门闹,家里最后一批茶叶也赔给他们了,价格不太好。种咖啡真的能给村里还债吗?我们几个老人商量着,要么把茶园包给那些人算了,反正也不赚钱。】
季夏捏紧了手机,过了会,给爷爷转了一万过去。
夏:【爷爷,放心,我找的咖啡种,一定能带村里还债致富。这些钱虽然不多,不过您先拿着顶一顶,千万帮孙女拖住了。】
她拍拍脸,打开电脑,把精神重新集中到Eric的事上来。
次日,季夏早早起床。下楼,屈泽没在。
至于吗,跑这么快,都是去赛场,就不能顺路载一程?
季夏自己打车到达世界咖啡冠军赛的比赛现场。人声鼎沸,她戴上观众证入场,奋力拨开人群前行。
比赛场地外,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咖啡师正在紧张准备,背词的背词,检查材料的检查材料。
季夏四处搜寻Eric的身影,却先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屈泽?
看见屈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穿着大赛统一的围裙。
难道他也要参加比赛?
不对……这不是选手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