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将我送到了睿亲王的床榻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嗓音却忍不住微微打颤,但她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将掌心死死掐出了血印子,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乎。
“我没有!”
孙氏高声否认。
在白丞相看过去的时候,慌忙攥住他的手臂,哭得梨花带泪:
“老爷,我没有!我为何要害臻姐儿?!且不说我从前从来都是将她当亲女儿对待,对她比对珠儿和蕊儿还要好——”
孙氏哭得越发委屈,几乎喘不上气,缓了一下才又道:
“就说若是臻姐儿当真出什么事,珠儿和蕊儿日后婚事也会受阻,我怎会糊涂到做这种事情啊老爷!”
孙氏言辞恳切。
白丞相忽然想起,先前就是因为白臻臻在京中有了流言,孙氏怕影响府中其余几个女儿婚事,才恳求他将臻姐儿嫁给她远房外甥。
这次又怎会故意毁她清白。
见白臻臻还要再说,白丞相忽然蹙了眉,语气冷厉:
“行了!还是先找到宋廷再说!你一大早闯到你父母亲的卧室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白丞相上下在白臻臻身上的新衣上扫了一眼,神色忽然有些不自在,“你当真被睿亲王给……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倘若我真被睿亲王给玷//污了,父亲怕是心里暗暗高兴得很吧!父亲不是早就想让我去给他当续弦了么?!”
白臻臻瞧着白丞相平静的样子,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泛冷,冷到她手脚发麻,冷到牙齿打颤,冷到她手指尖颤抖地拿不稳匕首。
这就是她的父亲,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父亲。
何其讽刺,曾经享受了多少丞相嫡女带来的光环,如今就承受了多上丞相嫡女该付出的代价。
白丞相看着自己最偏疼的女儿这幅模样,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再一想到那睿亲王从前就纵容手下在官场上与与自己作对,如今还欺负了自己的女儿,越想便越是生气,猛地一拍桌子,摆出了极大的官威:
“岂有此理!即便为父有心想让你嫁给他,也是让他三媒六聘,你正正经经从家里出嫁!他个睿亲王敢这般对你,简直就是不将为父放在眼里!!为父一定派人找到宋廷,好好替你……”
“不劳白大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