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试着转移话题:
“昨夜那人是睿亲王么?”
男人穿靴子的动作一顿,过了半晌才重新动了起来,“此事你别管了。”
白臻臻往前挺直身子,来了气性,“为什么不管,这是事关我自己清白的事情。”
“你知道有什么用?”
赵景煜穿好靴子,站了起来,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
白臻臻视线垂下去不说话了,她目前确实没什么法子。
“但我以后总能想到办法让他们绳之以法。”
她底气不足道。
“绳之以法?”
赵景煜像是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大周礼崩乐坏、皇权式微,她居然还寄希望于律法,他当真不知该笑她傻还是夸她天真。
白臻臻自然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着唇不出声了。
她感觉赵景煜视线在她头顶定了片刻,然后脚步回转又去燃了几盏灯,一阵窸窣之声后,白臻臻的眼前递过来一套干净的裙装。
“穿好了我送你回去。”
白臻臻有些诧异,瞄了他一眼,视线落下。
眼前男人的大掌依旧宽厚、粗粝,握着那一叠衣裙的手劲儿极大,将那些衣裙捏得皱皱巴巴的。
但不知为何,白臻臻这次心里却并未觉得抵触,伸手接过来,小声道了谢,细致地捋平整后套在了身上。
赵景煜没说什么,见她接下后就毫不避讳地直接站在床边换起了衣服。
松垮的中衣褪下,男人古铜色的躯体在明晃晃的光线下越发显得刚硬,白臻臻无意间扫到一眼,慌乱地错开视线。
可方才那一瞥就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房间里静得几乎能听见她狂乱的心跳声。
白臻臻试图没话找话,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你、你那个狼牙,是真的么?”
从第一次在河口山见到他的身体,她就注意到他脖颈上一直挂着的那颗狼牙。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倒是和他的气质很搭。
赵景煜嗯了一声,“从一头恶狼口中掰下来的。”
“那……你后腰的伤口,也是那匹恶狼咬的?”
赵景煜系腰带的动作一顿,撩起眼帘扫了她一眼,“嗯。”
他回答得干脆,似乎不想与她多说,动作间光线在他身上游走,白臻臻无意间发现他的锁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