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差点被验身,便托昭懿去舅母府上报了平安,顺便让文秀暂时别回白府。
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她又让春禾给文秀送了信,让她直接在城外等她一起汇合。
文秀是母亲留给她的,这次跟她回去最合适不过。
正说着宋廷已经从车上下来,十分体贴地接过她手中的两个包裹,另一只手又要过来扶她。
白臻臻后退了一步,淡淡道:
“表哥先请吧。”
她微垂着眸,看不清宋廷的表情,只看见他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头顶上方传来他故作文雅的语气:
“如此,表妹当心着些。”
马车中燃着一股劣质熏香,同昨日宋廷身上那味道有些像。
白臻臻一进去就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想要掩住口鼻,又觉得实在不妥,忍了忍,只将窗帘一角掀开来透气。
耳旁一阵窸窣声,是宋廷将那熏香灭了,他体贴开口:
“表妹还是将帘子放下来吧,若是受了风,一路上可有的难受。”
不知为何,白臻臻总觉得他的话中透着深意,从见到他开始心中的那种不自在越发明显起来。
她抿了抿唇,拒绝道:
“表哥说笑了,我还没有这么柔弱,就是想最后再看看这上京城的街道,此一去还不知何时会再回来。”
白臻臻这话所言不虚,若是回到了凉州,若无什么大事,她恐怕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不禁又想起那个男人,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纠缠就像是一场噩梦,不管他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处于什么目的,这一切都要在今夜彻底了断。
正想得出神,捏着帘角的手忽然被一个冰冷的手覆上,那触感像是手背上爬了条毒蛇。
白臻臻吓了一跳,慌忙回身,宋廷那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
她“啊”的惊叫一声,下意识一把推开他,抱着胸口向后缩了一下。
“抱歉吓到表妹了。”
宋廷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握住她手时候的触感,手指不断摩挲,对白臻臻笑道:
“我就是想替你将帘子放下,怕你着凉,表妹别多想。”
虽然他嘴上说着让她别多想,但他看她的眼神实在不够清白,那赤//裸//裸的淫//靡从那双不大的老鼠眼里溢出来,根本不加掩饰。
车厢逼仄,昏暗得太过暧昧。
白臻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