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扬了扬下巴,“那边有个杂耍的,你不觉得那只猴子很有趣么?”
赵景煜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以为意,心中知晓他是在调侃自己刚刚那句话。
昨日城中刚经历过动乱,虽然有他及时带人赶到,但那些叛军多少还是祸及了城中一些无辜百姓。
今日街上店铺紧闭,几乎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若非迫于生计,谁又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出来卖艺。
九皇子神情有些怅然:
“当年太子皇兄走下这一步棋的时候,恐怕早就预料到,朝中重文轻武,迟早会招来像惠王谋反这种霍乱。”
他收回视线,看向对面散发着野性的壮硕男人:
“说起来,经历了昨日之事,恐怕之后父皇会更加重视朝中武将的地位,你昨日又勤王有功,只怕日后前途不可估量,五年蛰伏,终于一朝走到人前。”
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的父皇优柔寡断,当初本就是被架着坐上的皇位,这些年政事不勤,全靠从前太子皇兄在世时的筹谋,才勉强将社稷稳定至今。
如今大周外敌内乱四起,正是用到武将的时候。
九皇子身居高位,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这几次跟赵景煜相处下来,知他不止有勇,也善谋,假以时日,位极人臣是顺理成章之事。
赵景煜冷哼一声,没了什么耐心,“九皇子不必与我说这些,什么前途富贵于我而言,狗屁都不是。”
前世在他死前,其实整个大周朝已经如风雨中的危楼,摇摇欲坠,尤其他身居高位,便更能看到这个王朝腐坏不堪的一面。
赵景煜起身将衣裳穿好,提了刀,“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左右他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懒得陪他们这些满口酸话的风雅之士闲聊。
赵景煜出了门,门口等着的一个长胡子男人立刻起身跟了上来,笑道:
“头儿,你方才说,你对那前途富贵没什么兴趣,不如咱还回咱那河口山上,继续当咱的山匪,劫富济贫去!”
长胡子男人名唤王大刀,是从小跟着赵景煜的,他越想越憋屈:
“这么一看当初当山匪时候的日子真他娘快活!你瞧瞧,这京城里的男人,一个个跟个白斩鸡一样,装模作样的礼节还不少!你都没看见,楼下那几个男人脂粉涂得跟个娘们儿一样!还有这劳什子衣裳——”
王大刀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