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臊得发慌,头一次这么想堵住一个人的嘴。
最后她很有自知之明地硬是忍了下来,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小步小步朝他的方向挪过去。
就在离男人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男人忽然直起身子,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在她小声的惊呼中一把将人抓到了跟前。
“磨叽。”
他转过她的身子,“别动!”
又白又纤瘦的姑娘被高大壮硕的男人从背后搂着,不管是体型还是肤色差距都实在太过明显,浓郁的压迫感骤然而来。
白臻臻被他身上的热气沾得浑身难受,不自觉紧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他将她的头发散开,然后在她头上不知捣鼓了半天弄了什么,半晌,头发被盘起来,发间重重插进来一根儿簪子一样的东西。
赵景煜放开她,语气十分满意,“好了。”
白臻臻一离开他的钳制,迅速向前迈出两步远离他的气息范围,然后伸手在头上摸了摸,似乎是一支竹子做成的发簪。
她有些诧异。
倒不是诧异这支发簪,而是诧异他这么一个粗糙不羁的男人,居然能盘出这么一丝不乱的头发。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头发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绾起来的,白臻臻又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自在。
她独自站在那里,一张小脸儿皱着,在纠结要不要拆下来重新绾。
赵景煜将她的小心思全看在了眼中,不过他懒得理她。
这婆娘一贯就是这样,又矜贵又做作,胆子小屁事儿还多,尤其是在床上动作重一点都要哭,上辈子就难养得很。
赵景煜掂起一旁的长刀,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一句懒散的威胁:
“出来得晚了,我可就先走了,哦对了,这里白天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