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不敢了。”
那女声叹了口气,声音更压低了些:
“如今姑娘刚遭了那么大的事,好不容易才回来,前儿个魏家就赶不及了要来退婚,这几日你给我仔细着些伺候,莫要再惹得姑娘烦心……”
白臻臻盯着帐子,外面两人熟悉的声音,让她渐渐从方才的梦魇中清醒过来。
三日前,她费尽心力从那匪窝中逃了回来,当晚便有丫鬟因嚼外头流言的舌根,被父亲拔了舌头发卖了。
如今那些流言蜚语虽没有真正淹到她的面前,但不用想也知京中如今会传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两日前,她那原本定了亲的未婚夫家又来白府退了亲,便更加坐实了关于她已然失贞的传言。
白臻臻不无讽刺地扯了扯唇角,出声唤道:
“文秀。”
屏风外小声训斥的声音一顿,然后一道轻而快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襦裙并一件青色褙子的婢女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姑娘才刚退烧,怎不多睡一会儿,可是奴婢的声音吵到姑娘了?”
文秀将手中的铜盆放到架子上,径直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替她披了件外裳,“姑娘仔细受了风。”
白臻臻轻轻按压在发胀的太阳穴上,刚刚退热的脑袋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棉花。
“外面什么动静?”
隔着紧闭的窗户,能听见院外似乎有人在嘈杂地吆喝着什么,间或偶有东西拖动的声音,乱糟糟的一团。
白臻臻问完,见一旁没人回话,忍不住偏了头去瞧,却见文秀低着头不吭声,眼圈微微发红。
她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不咸不淡道:
“是那魏家来要聘礼了吧?”
打从当初定下亲事没多久,魏家便急着将聘礼送来了白府,那一箱箱的系着红绸的箱笼鱼贯被抬进白家库房,孙氏过了帐便将东西锁了起来。
若非今日这动静,她早都忘了还有聘礼这回事。
白臻臻自己倒是没多在意。
不过文秀瞧起来似是还气不过,闷闷的语气中透着不平:
“他们魏家凭什么啊!姑爷……魏家二郎一不承爵,二无功名在身,不过是仗着家族荫蔽混日子,当初这门亲事,还是他魏家几次三番登门来,求着老爷夫人定下的……”
文秀一贯是个好脾气,此刻却被气得咬牙跺脚,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