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哽住了,"再见。"
陈文
昭带着大队人马准备启程前往江城府他最后看了一眼宁安:"临渊城路途遥远菏洲关据说盗匪横行你们千万小心。"
分别的时刻来得突然又必然。宁安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乡亲们分成三股像被狂风吹散的蒲公英各自飘向未知的命运。
他的喉咙发紧却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说不出来。
"走吧。"他背起母亲阿芸抱着小鱼跟着另外五个选择临渊城的村民踏上了北上的山路。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里歇脚。
庙里已经挤满了流民空气中弥漫着汗臭、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宁安找了一个角落让母亲躺下。阿芸从包袱里取出最后一点干粮——几块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
小鱼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那块眼睛却盯着奶奶的那份。
宁母微笑着把自己的饼掰成两半一半给孙子一半塞回阿芸手中。
"娘您吃"阿芸推辞着。
"我老了吃不了多少。"宁母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们年轻路还长"
宁安走出庙门站在残破的台阶上。
月光冷冷地照在荒野上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他想起白天的选择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临渊城真的如传言那样好吗?还是说那只是绝望的人们幻想出来的乌托邦?
"安哥"阿芸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我们会活下去的对吗?"
宁安转身抱住妻子感受着她瘦弱身躯的颤抖。"会的"他撒谎道"一定会。"
第二天清晨他们被尖叫声惊醒。
一队溃败的官兵冲进了山神庙见人就砍抢夺财物。
宁安抓起一根木棍护在家人前面。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狞笑着逼近手中的刀还在滴血。
"把值钱的交出来
宁安看着这些官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大羽朝烂透了。他们被西维人劫杀抢掠就算了这些本该保护他们的官军甚至比西维人更可恶。
也难怪西维打过来之后官兵一路溃败。西地几乎快要丢光了也只有方原城在苦苦支撑着。
宁安知道不能跟这些官兵对抗他摸出怀里
最后几枚铜钱扔过去那士兵啐了一口:"穷鬼!"举刀就砍。
千钧一发之际赵铁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