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向实验室走去。
一进门,几个来得早的同事正在讨论怎么写样本观察的报告,她看向玻璃隔离间的里面。
帘子被拉开,少女刚刚换下实验服,在等待机器给全身消完毒后,少女穿着病号服和浅蓝白条纹棉拖鞋向她身后走来。
二人的目光不慎接触,少女微微抬起头,叫了声她的名字:“屠启。”
她停住脚步,略微垂下一点视线,望着少女的眼睛。
“不和我说话吗?”
“早上好。”她淡淡地说道。
与少女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和处方药物的苦味混合在一起。
这股味道似乎比它的主人的存在更醒目一些,更能提醒她,她的生命里确实有这样例外的存在。
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是她的女儿,屠一鸿。
屠启心里默默盘算着,她才刚刚做完实验,现在应该要去病房里输三个小时的液,顺便将今天的课程自学完。
今天是星期三,食堂里会供应栗子蛋糕和糖醋排骨,等会得请个同事给她发条信息警告一下,白血病患者应当自觉减少糖分的摄入。
她一边想,一边走到同事们面前,“怎么样,数据有变化吗?”
几个同事抬起头来,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彼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吗?”
“这个……”
其中一个同事扶了下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
另一个马尾辫同事放下手中的钢笔,接过话头,“会不会是他们送来的样本有问题?”
趴在桌上写报告的黄毛衣同事摇了摇头,“不可能,刚才小鸿做实验的时候还在呢,应该就是弄丢了。”
“奇了怪了,怎么好端端就不见了。”马尾辫同事郁闷地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
屠启看向第一个说话的眼睛同事,对方抱歉地笑了笑,说道:“刚刚送来的样本,全部都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周里,同样的事件在实验室里频频发生,刚刚送来的冰虫样本不是在冷冻装置里消失,就是在显微镜底下失踪,就连研究人员们正在进行切片时,哪怕只要眨了一下眼睛,手底下的样本就会一下子消失不见。
屠启和手下的队员们百思不得其解,她及时叫人拦住了屠一鸿前往食堂进行午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