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人身体还是温热的,只是面容被水浸泡得苍白。
温蒂徒劳地试图在抢救,以前在学校里学过的急救知识不断在脑海里翻腾,她此刻甚至想起教她这些知识的那个老师严肃古板的脸,却没办法将眼前那毫无生气的面容看进眼里。
抢救是毫无意义的。
温热的身体只能证明她刚死不久,而她身上的枪伤已经泛白,血液都快流干了。
她大概是在卧室中的枪。
温蒂跪在血水里,好像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接着她可能挣扎着试图逃跑,或许逃进了浴室。
她穿着睡衣,一切发生之前或是准备洗澡,浴缸里放满了水。
然后她被按进了浴缸里。
手腕上的淤青是挣扎的痕迹。
温蒂试图冷静地分析。
她试图……
眼泪从眼眶里控制不住地崩塌而出。
她使劲眨了下眼睛,用袖子抹掉眼泪,不让视线模糊。
眼前那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静静地躺在那里。
“姐姐……”
她小小声喊了一句。
对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