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看起来睡得很香,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抬起,却又停在脸颊上,过了会才收回。
“阿言,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非是在若湖,你被宫女欺负的那日,我半夜到过房里,许是因情蛊的牵引,你便拉住我的手,咬了我一口。”
闻言,林言紧咬住嘴,生怕落下泪来。她回来后因记挂一些事,加上白日睡了许久,因此并无睡意。
在靠近时,她便知是他来了,她多想看看他,摸摸他,抱抱他。思念在夜里疯狂地将人啃食,无路可逃。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没见他时盼着相见,见了之后更觉想念。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拥时。
可如今林言只能躺在虚空之中,听着心爱之人在耳边诉说思念之情,却无能为力……
河倾月落,在薄薄的山雾中,花草迎着东方抒展腰肢。
莫颜盘坐在云塌上,抬头望着碧落中浅淡的一弯新月,目光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昨夜轩辕明夕坐了好一会才离开,林言自然也全无睡意,她绷着脸,茫然地望着半空的浮梦碧萝。
莫颜起身,将手伸进水盆。
滚烫感从掌心传来,林言龇了声,回过神,声音低哑:“颜颜,你不痛吗?”
茶炉上飘扬着热气,灼火晃动,有一丝朦胧的不真实。
莫颜盯着通红的手背,眼底平静如海:“不疼。”
林言收起杂乱的心思,指尖卷下浮梦碧萝贴在手上,冰冰凉凉,总算舒服了些。没察觉到她心里的波动,便试探性问道:“颜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吧,念在你曾救过阿昱的份上。”
既然她提到了南宫昱,林言便从他开始问起:“你为何不告诉她你二人的关系——”
话未说完就被截住:“以后别再提和阿昱相关之事,下一个。”
“额......不好意思,”林言没预料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话在喉咙里卡了会才吞吞吐吐道:“昨晚他说你发病了,你不是很厉害,怎地还会受伤?”
“为了炼蛊。”
“情蛊?”
“不止。”
原本想问她为何要在南宫昱身上放情蛊,可她方才说了不能问和他相关的话题,便忍住这个疑惑,问道:“炼蛊都会反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