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更好,也许那样,她就能给多他几分怜惜。在半醉半醒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起身:“念念。”
苏樱拉了几下没能拉动他,手被他攥得有些疼,眼前的裴羁陌生得很,未有过的胡搅蛮缠。弯了腰低了头,像安抚孩童一般,试图来安抚他:“快起来,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不,没有人等他,是等她的,窦晏平等着她。那么年轻,那么明朗,从不曾错待过她。他才不要回去,看他们那么亲密。“我不起来。”
手中一空,她挣脱他,转身离开:“那我自己走。”
心中陡然一空,裴羁扑过去,一把抱住:“别走!”
他依旧不曾起身,于是被他抱住的便是腿,齐着膝盖紧紧搂住,让人动弹不得,苏樱低头,他湿着一双眼,带着醉意,喑哑的语声:“你要去找窦晏平,是不是?”
苏樱皱眉,到这时候,隐约猜到了他如此反常的原因,他大概是因为她跟窦晏平可能不是兄妹,心中生了恐惧吧。原来裴羁,也会恐惧。
方才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看他醉了胡闹,所以吓一吓他,想要引他一起走,此时却是真的走不了了。在复杂难言的心绪中伸手摸他的头,他的脸埋在她层层叠叠的裙幅中,声音透出布帛,沉闷苦涩的声响:“我拿什么跟他比?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对你那么坏,你肯定不要我了。”
喉咙哽住了,裴羁说不出话。比不过的,这一路行来,便是路人看见她和窦晏平,也会觉得他们是一对,从不曾有人把他和她当成一对,他这么老,这么沉闷无趣,怎么配得上她?可又如何能放手?
酒意翻涌着,被风一吹,终于失去最后一丝控制:“别去找他,别抛下我,念念,求你。”
苏樱感觉到裙上的暖热的湿意,惊讶着,抚着他凉滑的头发。是泪吗?强硬如裴羁,也会流泪?或许只是天气潮湿,哪里的雾气打湿了,或许是他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哥,你喝醉了。”
“我不是你哥哥!”裴羁几乎是嘶吼着,叫出了声。
醉了吗?
也许吧,可即便在醉中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劣势,知道自己比不上窦晏平。可怎么能甘心啊。曾经他以为,只要她能欢喜,他怎么都可以,哪怕是她另嫁他人,他也能忍,可事到临头才发现,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不能看她跟别人亲密,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让他被撕得四分五裂,鲜血淋漓:“我不是你哥哥,窦晏平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