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渺茫了。
最心爱的人,却要以这种方式,与他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了。
“晏平。
他来做什么?眼下这情形,他该心满意足了吧。窦晏平一言不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身后脚步匆匆,裴羁追了上来:“晏平,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谈谈,以往之事,是我愧对于你。
停步,向着窦晏平深深一揖。
卧房里,苏樱披衣下床,刚走到门前突然听见外面隐约的语声,闪身隐在窗后,隔着帘子的缝隙,看见清冷雪色下,裴羁对着窦晏平,深深折腰。
庭中,窦晏平冷冷看着裴羁,没有说话。事到如今,道歉有什么用?他原本安稳的人生已经彻底被打碎,再不能追回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不过晏平,念念如今肯定更难受,裴羁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苏樱的卧房,“无论如何你都得撑过这一段,免得她为你担忧。
窦晏平看他一眼,冷冷哂笑。今日他万箭攒心一般,脸上却不曾露出分毫,为的都是怕她难过。又何须他来提醒!
抬步离开,裴羁连忙跟上:“晏平,念念的心结一直不曾解开,我们得帮她。
窗后,苏樱极力听着,隔得太远,声音夹在夜风里,模糊着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方才裴羁那样,是在给窦晏平赔罪吗?
庭中,窦晏平没有回头,淡淡道:“我知道。
他知道她的身世如同一根毒刺,始终扎在她心上。试问谁又能轻松放下?谁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谁又愿意背负着沉重的秘密,此身未分明?
“不止是身世。裴羁跟上两步。
窦晏平眉头一蹙,裴羁一个迈步截到他面前:“她母亲对她太冷淡了,这是她一直未曾放下的心结。
窗后,苏樱安静地隐在黑暗中,他们已经走到临窗的廊下,先前模糊的语声稍稍清楚些,听见了母亲两个字。
廊下,窦晏平停住步子,心中一疼。
离开沙州
那天他说崔瑾很疼爱她怪道她那般古怪的表情她是不相信吧。什么样的母亲竟让女儿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受着母亲疼爱的。
“这些天我想过很多次崔夫人对她虽然冷淡但能够尽心竭力教给她那么多东西绝不可能不关心她”裴羁低着声音“大约是不能够放下过去或者在心里怨恨你父亲吧。”
窗后苏樱呼吸凝滞着紧紧攥住窗帘。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窦玄虽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