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就算到了节度使府也未必立刻送到他面前他也未必立刻就拆只要赶在他拆开之前拿回来就好。
她如今分对他顾念颇深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让窦晏平跳出来捣乱。“来人!”
又一名侍从连忙过来裴羁低声吩咐:“去找张用命他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把信追回来!”
侍从飞跑着走了裴羁回房躺下紧紧贴着墙壁。张用一向能干这信他会追回来的窦晏平休想坏事。
这日之后裴羁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日夜催促只等剑南的消息。
苏樱两天后正式拜会了曹进德开始跟着他学塑像裴羁每日里形影不离地陪着渐渐的沙州城里无人不知叶画师的哥哥待她极好就是太霸道了些哪个年轻男子若是敢多看叶画师一眼她哥哥准要沉
着脸,明里暗里给人教训。
眨眼已近重阳。
院里摆满了各色菊花,裴羁挑了一盆墨菊放在案头,自己在旁边坐定,供苏樱临摹。
这是他这些天里养成的习惯,每当苏樱从曹家学完回来时,他都会主动请缨,让她照着自己临摹练手。
起初更多是为了帮她学画,到如今,渐渐成了他的乐趣。看她神色专注,眼中看着他,笔下画着他,有时候还会上手去摸——让他绷紧着,渴望着,随着她手指所到之处,颤栗,臣服。
“你侧着坐吧,我想画侧脸。”苏樱穿上作画的罩衣,笑着吩咐。
裴羁果然侧身坐了。这样更好,他的侧脸,似乎是比正面更耐看,更有韵味。她会喜欢的。
脸上一暖,她柔软的手落下来,握着调整姿势:“下巴抬起一点。”
裴羁呼吸都凝滞了,怕破坏了姿势不能动,便极力伸着唇,在能触到她的地方,急急一吻。
她红着脸轻轻嗔着:“做正事呢,别闹。”
她现在,是越来越习惯他的亲昵了。裴羁心尖一荡,却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奔雷一般,霎时间到了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裴羁:置之死地而后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