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
“父亲是顾念亲情之人,张敬真叹道,“他们利用的就是这点。
“是啊。张伏伽感慨万千。
当初击败吐蕃收复沙州时,阿摩的父母兄弟顽抗不肯投降,死于乱兵之中,阿摩夫人受了重伤被张文伽救下,张文伽生性仁厚,见她只是个闺阁少女,便命人医治,又准她回吐蕃,她却道爱慕张文伽,宁死也要嫁,一来二去张文伽被她打动,与她成婚。
当初他并不是没有戒心,只是阿摩夫人处处表现得深明大义,又且孩子也生了两个,那些戒备渐渐也都放下,如今回想,大约从一开始,阿摩夫人奔着的就是报仇吧。“等寿成回来,我去长安,河西就交给你了。
便是裴羁不提,他也会上表请求替换回张寿成。且不说涨寿成是否参与兵变,即便不曾参与,他毕竟是阿摩夫人的亲儿子,是张法成的亲哥哥,母亲兄长都死了,张寿成很难说会不会怀恨在心,他在长安经常接触太和帝和王公士族,万一存心与河西作对,他们与朝廷的关系就会更加恶劣。经此一事,足以证明张敬真谋略胸怀足以挑起河西的重担,他已经这把年纪,入京为质,便是他去吧。
“父亲不消去,谁也不必再去,张敬真道,“裴相许诺过,从此河西,不需质子。
张伏伽怔了下,大喜过望:“当真?
“当真。张敬真微微一笑,“裴相前些日子已然上书给陛下,说明沙州情势,请陛下撤销河西为质的旧例。
“如此,大好。张伏伽眼中含泪,“从此我河西十一州,妾身分明了。
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一腔热血却被排挤防备,再不会日日忧惧,既要对付四面番敌,又要提防朝中有暗箭中伤。
“裴相与之前那些人都不一样。张敬真目光深邃,抬眼望向四面高墙处开阔的天空,“有裴相在,天下格局,当大不相同。
“是啊”从前宦官专权自两年前诛杀王钦后宦官元气大伤裴羁趁机整顿收回大部分禁军军权彻底断了宦官弄权的途径。从前藩镇势大损伤国本自裴羁从魏博返来后魏博节度使与朝廷同心同德协助朝廷弹压范阳和成德两镇先前几乎自立一国的河朔三镇如今都大为收敛其他藩镇也都恭顺许多中兴之势日渐明确。张伏伽感叹着“裴相的确是不世出的英才啊!”
府门外车子飞快地走着裴羁犹自等不及吩咐道:“再快些。”
车夫加上一鞭催着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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