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想要诱惑他说出更多内幕,必然是要给他点甜头,可又怎么能甘心?不肯回头,背对着他低声道:“你,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就不走。”
裴羁顿了顿,心尖荡着,声音不觉也发着飘:“念念,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也都有。”
就连那件事,他们也都做过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
她却只是不肯回头,看样子他不答应,她就不会理他,裴羁无奈,带了哄劝,轻声道:“好,我不碰你,乖,回来吧。”
她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烛光下一双眼笼着烟染着水,让他突然间起了贪恋,收着力气一扯,她像一只蝴蝶,飘摇着落进他怀里,裴羁伸手揽住,抱起放在膝上,她慌张起来,躲闪着嗔怪:“你说过不碰我的。”
“不碰你。”裴羁紧紧抱着,强忍着亲吻的渴望,轻轻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埋在她细长的颈窝。香,暖,细碎的鬓发梳不进发髻,被他的呼吸吹拂着,颤颤的摇荡。想亲她,想贴紧了,再紧些,想让她唤着哥哥在他膝上摇荡,想让她漆黑的头发为他披散,摇荡,无休无止。忍得声音都打着颤,长长吐一口气,“我听你的,我只抱抱。”
苏樱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轻蹭着,一下下在颈窝里,弄得人异常的痒,怪异的触感,急急伸手推开:“也不许这样。”
裴羁顿住,在无法满足的欲求中,难耐地微微仰头,心里像有猫儿在抓,东一下西一下,让人骨头缝里都是酥,痒,忍不住,又不能不忍,弄得嗓子都嘶哑了:“乖念念,再叫一声哥哥。”
叫声哥哥,他还可以再忍耐些时间。
苏樱转过了脸。从这个角度裴羁看不见,也就无从得知她眼中的冷漠:“哥哥。”
耳边听见他长长一声喟叹。他摸索试探着,鼻尖磨蹭着她的耳
尖,低低喑哑的声:“乖念念。”
苏樱皱紧了眉,抗拒之中,又有说不出烦躁,慢慢吐一口气:“哥哥,那些牙兵为什么忌恨你?”
“立场不同,各自为各自的谋图罢了。”裴羁蹭着她微红的耳尖,不愿在此时继续说公事,岔开了话题,“念念,我已经致书你堂叔和舅父,请他们主持你出嫁事宜。”
苏樱怔了下,从崔家逃出那日的一切霎时闪过心头。闭门鼓中消失在眼前的,最后一丝来自城外的光亮。横道之上,她纵马奔逃,擂鼓般敲响的心跳。漆黑的马车里,她蜷缩在他身边,极力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楚的前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