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郡主府求助,南川郡主自会对付他,倒是不消太在意。当务之急,是叶儿。
原以为一个经验不足的婢子很容易就能抓到,没想到几天过去,竟是丝毫不曾发现叶儿的踪迹。
外面有脚步声,裴则隔着窗户唤了声:“阿兄。
裴羁抬眼,看见她红肿的双眼,眼底下还带着淤青,显然是彻夜未眠。心里涌起复杂滋味,起身开门,向小童吩咐道:“取些冰过来。
裴则鼻尖一酸,他要冰,是要给她敷眼。当初苏樱母女刚进门的时候她总是生气,气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直哭,裴羁就会用冰浸湿帕子,给她敷眼。
眼中又泛起泪光,裴则仰头看着裴羁,明明还是从前那个无微不至的兄长,为什么又变得面目全非,让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呢?哽咽着,道:“阿兄,我想求你一件事。
裴羁直觉与苏樱有关,沉默着没有说话,裴则深吸一口气:“在我大婚之前,你不要去见她。这是我在家的最后几天了,我不想到时候哭着离家。
裴羁心里一软,隐隐又有几分庆幸。若是裴则要求他赶走苏樱,他必定会让她失望,但眼下这个要求,他能办到。“好。
昨夜他便不曾去,哪怕再难忍,也终于忍住了。该放一放,让她好好想清楚该怎么让他满意,也该让自己静一静,想想之后该怎么走。
裴则松一口气:“多谢阿兄。
转身离开,回头时,裴
羁正在窗前目送裴则下意识地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纸包耳边响起应穆的话:你兄长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你得帮他。
她会帮他从前都是他帮她这一次该她做点什么了。
这天裴羁果然不曾往敦义坊去入夜时看着外面沉沉笼罩的夜色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绳索拉着扯着让人直想往外走。伸手捏住烛心将烛焰一点一点全部碾灭。
指尖残留着烧灼的痛感裴羁在黑暗中慢慢躺下回忆着昨日的情形用力将外袍一扯。
绯色公服应声而开领口半敞裴羁慢慢抚过咽喉处的伤痕一点点游走就好像她的唇在吻着小巧的舌尖在挑逗着。
呼吸灼热着头脑却无比清醒。
他不会去见她。交易已经谈成下次相见是极致的欢愉也是一刀两断之时。至少眼下还不到时候。
一天两天三天眨眼八天过去再过一天便是裴则的大婚黄昏日暮裴羁负手站在二层露台眺望着敦义坊的方向吴藏匆匆找来:“郎君小娘子去了敦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