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阿兄家里时,我记得张头领也尝过叶儿做的桑叶饮,那就请张头领亲自跑一趟,挑上一挑,如何?”
“这……”张用犯难,别院他是领头拿主意的,他要是走了,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跟裴羁交代?“不大妥当吧?”
“张头领不肯?”苏樱不笑了,“那就等我阿兄来了再说吧。”
这个祖宗!裴羁今天去郡王府,必定是晚上才来,这中间可又是两顿饭,她再不吃,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张用一横心:“我这就去,娘子先吃饭
,我一会儿就买回来。”
“辛苦。”苏樱含笑点头。
张用急匆匆走了,苏樱吃了几口参茶,站起身来。原本想哄着裴羁让叶儿做桑叶饮送来,暗中透漏消息,不过现在这样,也行。
一指后院的空地:“去搭个秋千,我要荡秋千。”
侍婢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门外侍从连忙劝道:“郎君吩咐过让娘子静养。”
“我阿兄说了不让我搭秋千吗?”苏樱脸色一沉。
张用不在,没了能拿主意的人,侍从再也不敢阻拦,苏樱冷冷道:“快去,我立刻就要。”
侍从也只得过去搭架子,系绳索。苏樱抬头,顶上是四方高墙围出来的一小片天空,秋千一荡之力,应该能够越过这高墙,看清楚外面的世界了吧。
建安郡王府。
侍者上了茶,应穆含笑让了让裴羁,道:“请裴兄过来,为的是大婚有些事宜要与裴兄商议商议。”
他絮絮说着何时下聘,又是哪处院落收拾了当做新房,裴羁一概都无二话。应穆想见他,不可能是为了这些琐事,他不提,他也不问,总归不是他要求他。
“裴兄返来已经月余了吧?”应穆忽地话锋一转。
裴羁顿了顿:“是。”
一月有余。返来时以为看她一眼便可离开,后来又以为不过几天便能了结,如今却是前路茫茫,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何时才能了结。生平头一遭,对自己所做之事,全无把握。
应穆点点头:“听闻魏州近来有些动荡,裴兄可曾得了消息?”
“不曾。”裴羁料想他便是为了此事,裴氏与杜氏虽是高门望族,但未必能让应穆如此大费周章,亲自去求太和帝的赐婚,他这般上心,多半还是想得到魏博的支持。
毕竟眼下立储形势日渐明朗,太和帝想立他,以王钦为首的宦官想立年方八岁的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