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声哥哥,叫得他心魂俱失。
“哥哥,”苏樱凑近了,“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裴羁嗅到蔷薇水浓郁的香气,夹在她的女儿香气里,有点闹。其实前些天她不用蔷薇水的时候,更香。那些天她心神不定无心打扮,大部分时间都是素着一张脸对他,今日却这样用心梳妆了——算计男人,自然要倚仗美色,她对窦晏平,对卢元礼,都是这么做的。
那种毒蛇啃咬的感觉如期而至,同样翻腾的,还有强烈的,想要好好闻闻她身上香气的念头,裴羁垂目:“放风筝了?”
“夜里醒了睡不着,起来做了几只。”苏樱没敢指望能瞒过他,甚至他也猜得到她的意图,她赌的,就是在他发现之前,风筝能被人捡去一两只。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软黏下去,“哥哥,上巳过了,清明也过了,我不曾祓禊,也不曾给母亲祭扫,就放几只风筝吧,也算是个念想。”
裴羁不由自主,握紧她的手。细细的手指,十指相扣挽在一处,手指极力扣着挤着,只想要更多,更牢的抓在手里。上巳祓禊,清明祭扫,她父母双亡,这借口确实有几分讲得通。
果然是她,为着自己,连故世的父母都可以搬出来做借口。
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出来,冷冷道:“剩下的都在外间。”
苏樱看见了自己放出去的风筝,盛放的樱花,花下题着旧诗。剩下的都在外间,也就是说,那些风筝,一只也没能逃出他的手心。
心上沉甸甸的,脸上却是最甜美的笑,轻轻贴进他怀里:“哥哥帮我捡回来的?哥哥真好,我也舍不得弄丢呢。”
感觉到他肌肉
突然绷紧看见他黑沉沉的眸子里藏得极深的欢喜苏樱转过目光。
风筝她没能赌到但裴羁她也许赌到了。
也许像她猜测的那样他对她除了皮肉之欢也有几分迷恋。
软玉温香尽在怀中裴羁没有动沉默地看她。眉是描过的幽远轻扬掩入两鬓的青丝。眼梢有淡淡的胭脂清润的红如晚樱花雨。唇樱红色软润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他曾尝过许多次滋味是甜的。
她特意装扮了是要诱惑他好让他不追究风筝的事。
而他几乎要让她如愿了。
啪!风筝重重拍在案上纸面碎裂樱花凋零裴羁推开苏樱转身离开:“你若想让叶儿再回牢狱不妨再试一次。”
她踉跄着摔开又急急追上来腰间一紧她从身后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