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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伴。他们倒是情深义重。
翻身上马,照夜白四蹄踏过,晚樱枯萎的残花零落成泥,裴羁望着远处摇摇欲坠的夕阳。
留下她,原是为了破除心魔,然而如今看来,事与愿违。也许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又如何能够将扎在心里整整两年的毒刺,彻底拔出来。
不破不立,欲疗重疾,需下猛药。
苏樱独自在书房,将方才没写完的信,重新写了一遍。
指尖蘸了水,寻着素笺空白处点染几处,再细细吹干。原本平展的素笺微微有些发皱,但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再将信笺折成素日给窦晏平写信时常用的同心方胜,包好封皮,写上窦晏平的名字。
她说了此生不复相见,却不说原因,窦晏平必定不
肯相信必定会翻来覆去思量也许就能发现那些干了的水渍进而推测她是哭着写的。还有折成同心方胜的信笺既要同心又如何不复相见?处处都说不通窦晏平就能猜到她身不由己回来找她。
他单纯真挚视裴羁如父如兄未必能斗得过裴羁但只要他回来事情总会有转机。
裴府。
裴羁在门前下马回头一望。
总觉得暗处似有人盯着似的此时细看
上次相看之后双方均无异议他与王濯的婚事就此开始筹备合八字原是早该办的只因这些天忙着裴则赐婚之事不得不搁置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裴羁颔首:“有劳父亲。”
“你妹妹的嫁妆准备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要带过去的人还没定下来你母亲说婢女仆妇她来定”裴道纯又道“剩下的你定吧选些可靠稳重的。”
裴则的婚期还不曾定下来但郡王立妃不同民间也许就是这一两个月之内的事。娇养天真的裴则就要成为人妇卷进天家的纷争之中了。裴羁顿了顿:“好。”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但此刻庭中除了他与裴道纯便只是常用的几个仆从。裴羁不动声色向书房走去低声吩咐张用:“去看看是不是有人盯梢。”
张用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