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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转开了脸:“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叶师,改日再会。
出得门来,那去挑水的少年正好返来,额上冒着汗,老远便冲着苏樱笑,又红着脸打招呼:“叶画师,叶大哥。
苏樱刚刚停步,旁边裴羁已经开了口:“高家侄儿,我与你伯父平辈论交,休要弄错了辈分。
苏樱怔了下,听见身后低低的笑声,康白转身往另一边走了,余光里瞥见少年窘迫无措的脸,裴羁拉着她上了车:“走吧。
车声粼粼,沿着街道往梵音寺方向去,一路上不停有人向她打招呼,布帛店的,香药店的,夹缬店的,还有街角一处学堂,那些她曾帮助过的邻居街坊热情问候着叶画师,连带也关切叶画师的“哥哥,从前在长安,更多人只识裴羁,不识苏樱,在这里,他成了她的附属。
她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裴羁沉默地坐在车子一角,车子穿出四条街,驶向大道,她眼睛亮着,指着远处的龙天寺的琉璃顶:“我上个月给龙天寺画了几墙经变,都说画得不错。
她画的,又怎能不好。裴羁点头:“必然很好。
“还有那里,她又指着不远处的山脉,“那是梵音寺的经洞,不嗔方丈前些日子请我去画壁画,我还没有画完呢。
裴羁垂目看着,她一双眼熠熠生辉,便是她自己的画笔,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