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禀报过,封永存失踪了,豆卢军群龙无首,如今被扔在城外,屡次求见张伏伽而不得见。这些情况张伏伽看起来全然不知,那母子两个已经悄无声息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那么今天张敬真的病,是真的沾染疠气,还是张法成的手段?
余光窥探着栏杆前那道梨花白的身影,于无数关乎生死的谋算中,始终萦绕一缕缠绵的情意。明日,将是定生死的一局,他虽诸般筹划,但毕竟孤军深入,处于劣势,若是身死。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她隐在月桂树的阴影里,雾蒙蒙一双眸子也在看着他,裴羁狠下心转过脸,若是身死,至少她会脱险,至少他临死之前,还有她相伴。他该知足。
看向张伏伽:“我有个不情之请,明日一早,可否请节度使在军演之前,带我去豆卢军营寨看看?
张伏伽还不曾回答,张法成已经急了,抢着说道:“不行!
声音又急又狠,惹得露台上几个人都朝他看去,苏樱独自在阴影里,目光越过重重屋脊,看见府门外大街上,突然燃起冲天的庭燎。
大街上。
康白匆匆赶来,在第二个庭燎燃起之前,拦下高善威:“高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他们苦苦等了一天,只待张伏伽出府巡游时,便要将这些天查到的张法成不法之事尽数上报,谁知直到入夜也不见张伏伽的影子,康白上门请见,才知张伏伽今年不再巡游,情急之下连忙赶往别业求见张敬真,那边却关门闭户,道是张敬真染病,连明天的军演也都不参加了。
高善威当时便要硬闯节度使府,康白思来想去,这些天张用还曾去过两次节度使府,裴羁与外界的联络始终不曾断过,若是裴羁觉得告知张伏伽有用,就不会一言不发,如今裴羁按兵不动,那么府中情况多半已经不是张伏伽能够控制的了,裴羁应当是对明天的军演另有安排,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他好容易劝得高善威回去,哪知一个眼错不
见高善威竟又闯到节度使门前燃起庭燎想要强行闯门。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节度使。”高善威抛下火把点燃第二个庭燎想起回家之后团圆的家宴上那空着的一双碗筷赤红着一双眼“中秋了团圆的日子我的玉娘……”
再也回不了家了。
康白顿了顿:“高兄事关大计……”
“我知道”高善威深吸一口气“明日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若是不能够把玉娘的冤屈说个明白我死不瞑目。我已经把事情交代下去了若是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