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帝王更替五六次,越换与河西越疏远,以至于生出忌惮防备,竟然要他将唯一的儿子送去长安为质,若不是阿摩夫人站出来将嫡亲的儿子送去,这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
他如今父子团圆,阿摩夫人却是丧夫之后,连儿子都天各一方。张伏伽心中愧疚,拉起张法成:“法成啊,以后你行事谨慎些,不可再如此莽撞。
“是。张法成答应着,又道,“伯父若是不方便的话,裴羁由我应付,绝不让他坏你的事。
“我也没什么事可让他坏的。张伏伽摇摇头,“他想查什么,就让他查吧。
前几年王钦掌权时,几次三番要他增加赋税,又要他进献贡品,还曾派了个监军来监视,后面王钦倒台,那监军被缉拿归案,朝廷并没有再派新的监军过来,他以为是朝廷信任他,还曾暗自庆幸,没想到裴羁竟亲自来了。也许真是要拿他什么错处,好对付他吧,但他问心无愧,由他去吧。
“伯父。张法成还想再说,阿摩夫人打断他,向张伏伽道:“大哥,你就让法成去办吧,他虽然蠢笨些,对你却是忠心耿耿,裴羁显然来者不善,有法成照应着,你也好有个防备。
张伏伽沉吟着,许久:“好。
府中刁斗报着时辰,已然丑正了,张伏伽转身离开:“弟妹,法成,你们快些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张法成一直送到门外,待到他彻底离开,这才返回屋里,捂着脸埋怨:“娘,做做样子就行了,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你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将来早晚在女色上栽跟头。阿摩叹着气,取了药膏给他涂抹了伤口,“你先前弄去私宅那些人才逼着你处理了,你又来弄,还扯
出了康白给我惹出多少麻烦!”
“康白不过是个下贱胡商我要他的性命易如反掌母亲怕什么?”张法成不服气。
“你以为只有康白?”阿摩夫人抹完了药啪一声放下药盒“裴羁只怕也是为那个叶苏来的。”
“怎么可能?”张法成不信“我打听过叶苏在沙州待了一年多了裴羁一直在长安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你性子太粗疏看人看事总是不能留心细节。”阿摩夫人慢慢在榻上坐下“今夜我观察了很久裴羁从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叶苏那个叶苏看他的神情也古怪得很我总感觉她对裴羁似乎比对康白更熟悉亲近你这次
“怎么可能?”张法成还是不服“就算裴羁认识她又怎的?他如今在我手里老实就算了不老实一刀杀